翻着自己卡一的通话记录，三天两的，都是她给对方打的电话，她专门预留了一张卡，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也从未向林书钰之外的人报过这张卡的号码。

    这张卡的铃声是张悬的《宝贝》，她二的时候在林许愿的歌单里听过这首歌，当时只觉得这歌词这声音都腻歪。

    但到了为这张卡选铃声的时候，她翻遍了脑海中能想起的歌曲，都没有觉得合适的，直到她在和林书钰在学校散步的时候，有个男学生抱着把吉他在唱这首歌，对着他的小女友，眉目缱绻，歌声温柔溺。

    “我的宝贝　宝贝

    给你一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我的小鬼　小鬼

    痘痘你的眉

    让你喜这世界

    哇啦啦啦啦啦我的宝贝

    倦的时候有人陪

    哎呀呀呀呀呀我的宝贝

    要你知你最”

    当时她听得指尖微颤，激动得眶泛着一层浅浅的泪，她悄悄地牵起林书钰的手，将手指她的指间，十指，怦然心动。

    她回去后便把系统自带的铃声换成了这首，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响起过。

    脑海中自动响起这首歌的歌声，顾漫泪盈眶。

    这么多年来，林书钰从来都没有联系过自己，从来都是她，顾漫，狗似的缠着林书钰。

    顾漫甚至怀疑林书钰对她的不拒绝不反抗，并不是因为她意想中的林书钰对她存在哪怕有那么一好。

    而是因为林书钰觉得脱不了自己，于是采取的一温和的理方式，这样既不耽误她的学业，也不用担心顾漫一些过激的举动。

    顾漫越想，心越痛，睛哭到红，纸巾扯过一张又一张，擤鼻涕擤到鼻通红，最后哭到睛涸，再没有泪。

    到了记事的年纪后，顾漫便几乎没有哭过了，每次哭都是因为林书钰。

    纸巾丢垃圾篓，林书钰的护照正正放回原位。

    铁门在后”砰”地一声响，顾漫离开了这个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