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把手机放袋，低走屋。

    楚湛正站在楼梯上，往一楼慢腾腾的走来，房门半开。楚淮猜测也许是他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才特意推门从房间里走来的。便带了几分愧然地低声喊：“哥，我回来了。”

    楚湛“嗯”了一声，迈走楼梯，偏问他：“没和明萱一起吃晚餐么？回来得这么早。”

    “没，怕阿姨发现，没有在外面玩很久。”楚淮答，“况且也过年了……回来陪你一会。”

    他去接的动作微微顿了一，最后很的叹了气，偏望向楚淮。楚淮看着他像不经意似的喝了，问：“沈明殊也跟去了？”

    “嗯。”

    “他和明萱都还小，别想着天天一直带着去玩。”他淡淡地说，“我知你是什么想法，但学业很重要。万一以后了什么问题，让阿姨知了你的事。到时候还是会把问题全都推到你的上，毕竟这样会比较轻松。”

    楚淮听得心一颤，垂“嗯”了声，沉默不语。楚湛旋即便轻微地叹了气，说：“算了，今天不说这些。刚好我也没有吃过晚餐，等会一起吧。”

    “……好。”

    楚湛安似的伸手了他的后颈，轻轻拍了一：“对了，之前忘记和你说韩姨请了假，这段时间暂时都不会过来。怎么样，能习惯么。要是不习惯，我就打电话叫他们找人。”

    楚淮愣了一：“韩姨家里事了？”

    “儿了小问题，请假回去照顾。”他嗓音淡淡的，语气有几分捉摸不透的味，“我也不喜让陌生人到家里来，暂时就没叫人。要是不习惯就说，我去给他们打电话。今晚就先忍一忍。”

    了……小问题？

    楚淮犹豫了一，最后还是没问，只说：“不用，我那边也没请人，不用迁就我。”

    左右他这几年也已经习惯了。

    “嗯。”楚湛似乎并不想和他仔细解释，只淡淡应了一声，转走厨房，“先去换衣服，然后过来吃晚餐吧。”

    “……好。”

    他转上了楼，将大衣脱，换了日常的楼。昨天尚且还有些空的衣柜，如今已经被楚湛满了新买的衣服，仍旧是他最喜的系和款式。楚淮垂着站了一会，心中发闷，默默关上衣柜楼。

    楚湛正站在桌前将摆筷，见他来了，轻：“坐。”

    楚淮“嗯”了声，走到他对面坐。对方仍旧细心地记得他喜的味，尽从他结婚后俩人就一直冷战了这么多年，几乎再没有过。

    前一晚那个靡的梦像是刺，用力扎在心底，见了血。

    他匆匆用完晚餐，不敢去看楚湛的脸，只觉得狼狈和羞耻，躲着对面投来的目光将碗碟放槽。楚湛似乎是想叫住他，只是瞧见他的表又止住了话。半晌后，从座位上起，拧眉问：“突然怎么了？”

    “有累，想先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