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觉得我这时候太闲，想给我找事忙。”他淡淡回，“纯纯你结婚了，他们扰不到你那里去，当然就只能来扰我。”

    楚淮心烦意地简单收拾了一，打开手机翻到了苏妍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还好。”楚淮避重就轻地，“怎么假期还要加班？”

    大概他真的不适合回家来住。

    他微微一哽，勉躲开了楚湛的睛：“……对不起。”

    楚淮愣了一，旋即便想起自己似乎毫无夸奖婚姻好的立场。毕竟当初笃定无比的真，如今也不过短短几年就闹得离婚收场。他自己都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又哪来的立场去劝说楚湛？

    只是江遇澜是江遇澜，楚湛是楚湛。如果可以，他其实很希望楚湛能早找到喜并且愿意结婚的人，毕竟这是他这世界上仅存的亲人。便说：“叔叔们也是好心，如果觉得还不错……看也没什么的。”

    没过几秒，对面迅速接通了电话，声音练：“楚总，您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楚淮沉默，大概猜到了他中的“一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来楚淮已经好了要被楚湛说的准备，未曾想等了房间，才发现家里竟然空无一人。收拾整齐的房间空空，瞧不见往日熟悉的影。就连书房的笔记本也掉了电源，屏幕压着，显然这段时间不曾被任何人使用过。

    楚湛终于恢复如常，平静地解开纽扣：“不用歉，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次别再提了。”

    楚淮注意到她话里用词的谨慎，微微迟疑了一。但此时他实在心烦躁，没有想法去理会对方的隐晦试探。便“嗯”了一声，说：“先这么办吧。”

    明明这么多年了，他都只和池逍……

    想到之前提起相亲时楚湛表不虞的模样，楚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了过来：也许，其实楚湛早就已经有喜上的人了……？只是因为份悬殊，所以才一直未曾向自己说过。

    他把电话挂掉，撑着在床边坐了片刻，绪却莫名的越发糟糕。昨晚的梦境他已经只记得自己和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上了床，被对方得辗转，泪不止。余的却像是断片般再也想不起分毫，只余醒来后无穷无尽的羞耻。

    今天他起来的有些晚，如今已经过了午饭饭，可以算作是午了。平日里楚湛作息健康，看不得他这样昏天黑地地睡，遇见总要训斥几句。像今天这，哪怕是有昨日的事当作挡箭牌，怕是也要免不了被说。

    楚淮应了声，低声回了句“还没”。他不太想让楚湛知自己现在的神状况，免得对方担忧。到时候又要生不少事端。左右这况他早已经学会了自我调节，大概烦闷也只会持续一阵。便说：“怎么会忙成这样。”

    注意到站在客厅里的楚淮，他动作微顿，抬起来，声线微微缓和：“怎么没继续睡了，不舒服吗？”

    楚淮茫然地在屋里呆站了一会，过了片刻，忽然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毕竟家里了一个像自己一样的人已经十分叛逆。他再效仿自己那般离经叛，以后生意场上怕是很难在各位辈面前立足。而且，自己刚刚甚至还……

    “最近池逍的行程能空来吗。”楚淮问，“我需要和他去办理一离婚手续，大概一天，没办法指望他主动。如果你那边方便，就帮我把他最近一周的行程都空来，到时候方便去民政局签个字。”

    愧疚一瞬间涌上心，楚淮犹豫片刻，说：“哥如果有了喜的女孩，其实可以告诉我的。不别人怎么说，我们是家人，我会支持你的。”

    “好的。”

    苏妍显然愣了一，似乎有几分惊讶。但还是很快回复：“这两天大概会有麻烦，他还有几个晚会要录，不太好推。我帮您把他之后的行程暂时都取消掉，后面怎么办等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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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湛推门走房间，低站在玄关门换鞋。他今天换了件立领的衬衫，纽扣一直严谨地扣到了最上，显得滴不漏。

    楚湛的动作停住，视线转来，黑漆漆的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楚淮：“这么希望哥哥结婚吗？”

可耻的凝住了呼，踉踉跄跄走了床。

    楚淮狼狈地嗯了声，垂着从他边快速走过。忽然，他注意到楚湛解开的衣领有一小片结疤破的痕迹，嫣红微，看着很新，像是才印上不久的样。那泽的痕迹他以前常常能在自己和池逍的上看到——在他们上完床之后。

    楚淮用力掐了掐掌心，从床上勉起来，门楼。

    “一事，顺便过去一趟。毕竟这段时间事很多，你也清楚。”他神自若地走了来，从楚淮边走过，把大衣挂到衣架上，“才醒吗，午饭吃过没？需不需要我打电话让他们送几个过来，我们可以一起。”

    约莫和江遇澜的遭遇并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