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渍浸过的纸张皱缩着，开的墨迹也无法复原。

    程接雨惊慌失措地看向盛云霄，睛泛红，歉疚得语无次：“对不起师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碍。”盛云霄将信接过，哑着嗓音问他，“哭什么？”

    “没哭。”程接雨边说边睛，“刚刚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画面，睛有痛。”

    盛云霄沉默，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没有再问去。

    他恨不得直接将一切告诉他，又盼着他自己想起来。

    程接雨完睛，反复眨了眨，总算好受了一。

    他觑了一盛云霄手边装信的匣，忍不住问：“这些都是方师叔给您写的信吗？”

    “嗯。”盛云霄应完，又补充：“与应雪莲无关。”

    “哦。”程接雨低摸了摸鼻，悄悄打量盛云霄的表，“那……师叔有喜的女修吗？”

    “……没有。”盛云霄答完，反问他：“你为何好奇？”

    “就问一。”程接雨将手背在后抠着自己的指，脚尖踢了踢墙脚，低嘟囔：“万一您想给我找个师婶婶呢……”

    盛云霄：“……”

    “若我找了？”

    程接雨忽地瘪嘴，委屈的神看着盛云霄，仿佛在谴责他的抛弃。

    “那……那我就不给您养老了！”他心里闷闷的，赌气。

    盛云霄忍俊不禁：“言而无信？”

    谁言而无信了？！分明是您不要我了！

    “您要是给我找了师婶婶，不就还会造个小弟弟吗？”程接雨怪气，“哪还用得着我给您养老？”

    盛云霄：“……”

    他噗嗤一笑，伸手了程接雨的发，“别瞎想，不给你找师婶婶。”

    “哦。”程接雨松了一气，还不忘得瑟，“言而有信哦！”

    “嗯。”

    ……

    解决了心疑问，程接雨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去灵溪药谷活。

    这次他带上了雪茶。

    雪茶如今大了一，抱在手里有了少许重量，也不再嗜睡，活泼了许多。

    鉴于雪茶有前科，程接雨不敢放它在药田活动，抱着它浇完，打算带它去五味堂用饭。

    却没想到会在经过菜园的时候遇见苍。

    对方抱着小白，拎着一只杀好的兔。

    说来，其实每日早课两人还是会打照面，但也只是打声招呼。自从程接雨答应盛云霄散学后不在外逗留，便已有半月未曾与苍一起吃过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