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盛云霄，何至于瞒着我们？”

    他们坐在楼上包厢，并未面，否则若是有人看见他们穿扶云九霄宗的嫡传弟服，恐怕就不会说方才那番话了。

    温鸿曦：“自然，我们九霄宗应当不曾手此事。”

    越是这样，方掬越是忐忑不安。九霄宗没有帮盛云霄，便意味着一切都是盛云霄一个人的。

    师父和盛云霄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及后者的过去，但这些年他或多或少也听过一些传闻，知盛云霄与门的仇怨，却始终没有料到，盛云霄会背着他们，孤一人绸缪算计着复仇。

    分明半月之前还给他来信，说给他备好了生辰礼，若是赶得及，便会来九霄宗为他庆生。

    若是赶得及……方掬一惊，顿时明白了对方当时话里的意思，却惶惶然不敢想。

    若是赶不及呢？

    茶楼大堂众人又谈起来，有人声：“我听说幽魇门如今可不是一盘散沙。魇寐刚死的时候确实了一阵，但短短几日就有一个叫柳未的修从斗中脱颖而，登上了门主之位。”

    “柳未？先前怎么没听修中有这号人？当真有那么厉害？”

    “嗨！幽魇门上至门主，至十二使，都死于盛云霄剑，剩的不过一群小喽啰，这个柳未也不见得有多厉害。”

    “但他既然能登上门主之位，焉知不是一个魇寐。”

    “……”

    大堂顿时静默来。

    包厢中的方掬再也坐不住，起看向温鸿曦：“大师兄，我们去幽魇门。”

    温鸿曦思虑片刻，征询了常正清等人的意见，给方平云传了讯，准备带着师弟师妹乔装一番，前往门一探究竟。

    然而方平云那恰好收到了来自盛云霄的求救信。

    方掬得知消息，立刻随师兄师赶往送信人所说的地，在两日后，于一旧观的密室中见到了重伤濒死的盛云霄。

    “盛云霄！”方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毫无血的模样，痛斥：“你不要命了？！”

    可话音一落又变成了十年前那个小哭包，眶通红，咬着牙关不让泪落，急忙将师父、师叔给他的救命丹药一脑盛云霄嘴里。

    咽丹药，盛云霄暂时上一气，搂着方掬的脖将他脑袋压，抵住自己的，轻声喃喃：“别哭。”

    方掬不知，盛云霄见到他那一刻就活了。

    若是再晚一刻，或者来得只是方平云而不是他，盛云霄也许就会放弃苦苦支撑的灵，放纵元将其吞噬，彻底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