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伯说笑了。”

    郑家主见两人气氛尴尬，赶忙上前打圆场：“这舞龙队上就要打四海楼前过，学们可是早就准备好了，不如咱们都去外看看？林贤侄也好久未曾见过游龙宴的盛况了吧？”

    翟远晟从善如跟着郑家主并周家代家主前来的大公上了三楼，他特地将俞桃带在了边，常翰和翠芽退后一步跟在后。

    “这位是林公的……随？”周家大公盯着俞桃语气微妙问。

    那位替俞桃装扮的妇人虽然相普通，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她替俞桃挑了领的衫遮住脖颈，再将俞桃那张白皙的小脸涂黑，眉刻意画上挑，几番描画，让俞桃看起来略带英气之余，瞧着有些不同于男的柔，却是不会让人怀疑她是女。

    翟远晟笑了笑没说话，只用扇冲着俞桃指了指远。

    被周围微妙的光盯到有些不自然的俞桃，顺着扇骨看过去，远远一条火红的龙被匠人们举着，极为缓慢朝着四海楼这边来。

    他们站在三层，斜着往面看，还能看到二层有许多着儒衫，四方巾的学们，也正对着游龙方向指指。

    俞桃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从小到大她都没机会参加过任何盛事，哪怕是灯节，顾虑她这张惹事的脸，也没人许她去。

    忽略掉周围人打量的目光，俞桃聚会神盯着游龙，看得津津有味。

    游龙边还跟着些踩跷的各路神佛装扮的人，路两旁人声鼎沸，好些小娃儿都坐在自家辈上，手里还拿着各小，哪怕是站在四海楼也仿佛能闻到外各小的香气，瞧着别提多闹了。

    等游龙到达四海楼前时，意外突然发生，举着龙的匠人突然将龙一扔，从上取把短剑，喊：“卢氏闱考题，包庇无能贵族弟窃取功名，公何在，天理何在？谁人能还天学公！”

    随即还不等四海楼喧哗声起，周围群众里也突然涌许多持剑的学，他们是短褐打扮，往四海楼里冲的功夫，都嘶声呐喊着往四海楼冲——

    “杀了卢家人，还科举清明，还学公！”

    “卢家大公写的文章狗不通，为何我的文章会写上卢家大公的名字？狗贼还我文章！”

    “前届科举，郑家分支郑玉书中秀才榜首，为何用的却是我这个落榜之人的文章？科举舞弊！公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