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会儿，殷明德脸霾了会, 才自调整好又带上了笑意。

    “想来殷封泰替远安王说话, 也不是没代价的，拼着叫圣人忌惮也要如此，就是不知殷封泰那老货是聪明还是傻。”

    翟远晟坐, 敲着桌思忖：“他占了宗人府有十几年了吧？理说宗正合该三四年一换, 他如今削减府中权柄自保也说得过去。”

    “哼，论老狐狸确实没一个比得过他，好歹他没有任何继位的可能, 圣人才如此信重他。”殷明德哼笑，“你有何打算？是准备接了指挥使的位？”

    翟远晟挑眉：“这也得别人能睁睁看我吃这才行，韩国公暴毙，是给我的警告也未可知。”

    “他骨一直不好，早些年就因心疾厥过，即便想动你，动一个还不定能成的亲家公说不过去吧？”殷明德皱眉分析，“难不成是不想让你成亲？”

    翟远晟不置可否：“就我知，不是不想让我成亲，而是不想让我跟韩国公府结亲。”

    殷明德了然，面上闪过一丝嘲讽：“说是八月节要封后，远安王倒是鼻灵，早早就去了通州，跟李家儿相谈甚，听说平清伯府如今跟远安王府也多有走动。”

    能得到皇叔的支持，二皇一派显然是乐没了脑，谁都想着拉拢，连圣人的人都想动。

    “得知圣人抬举你，平清伯府想拉拢，最佳的法莫过于结亲。”殷明德若有所思，“你今日去韩国公府，那边如何说？”

    翟远晟皱了皱眉：“我没见着那位小，韩国公夫人倒是愿意在孝让我们成亲。”

    “那就成亲啊，孤这大礼都快落灰了。”殷明德呵呵笑来，“正好你这府里忙起来，别人才好趁生事嘛，拖了这么久，等贵妃成了皇后，孤更被动，再置这些人，不免要受些掣肘。”

    翟远晟神闪了闪，若有所思往后院的方向扫了一，没说话。

    “怎么？你可别告诉孤你要儿女。”殷明德难得正经了许多，声音略有些发沉，“你要知，德不位最容易危机四伏，孤都如此艰难，红颜薄命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翟远晟摇：“不是，我只是在想，德平公主也该快回来了。”

    太后仙逝后，德平公主一家自请为太后守陵三年，等过了八月节，正巧到日。

    太忍不住拧起眉心，叹了气：“我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疼，你也知我这个姑姑多喜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