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川端着两杯茶静静站在不远，他看着余江月和那个突然现的年轻男人说说笑笑，一直到袁牧之起告别，走了有一会儿之后他才过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

    余江月心很好，偏着朝他笑。沈行川把去冰的那杯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在桌对面坐：“排队的人有多。”

    “哦，辛苦啦。”

    余江月低喝了茶，很快抬惊讶：“是岭南佳荔啊，已经到夏天了噢，夏天限定的。”

    “嗯，你喜荔枝吗？”

    “还行。”余江月说完又喝了两，睛舒服地微微眯起。

    沈行川知余江月这人说话很别扭，嘴上越说喜实际上可能代表他越不觉得如何。他对喜的东西一般会说“还行”，带一无所谓的，随意的语气，但行为举止却又很诚实。

    就像现在一样。

    烧烤有些冷掉了，沈行川随意吃了两，之后和余江月一起结完账来。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夜空中挂满星星，巷里有一阵阵凉凉的晚风过，喝着酒着串的人群中不时传过来几句声大笑。

    沈行川和余江月一人捧着杯茶在路上走，却不是向着来时的方向。过了一会儿余江月终于忍不住问：“我们接来去哪里呀？”

    沈行川脚未停，他和余江月并肩，以同样的步伐节奏走在一条彼此都很熟悉的路上：“要去学校看看吗？”

    余江月低喝茶，好几秒后才回答。

    “……好呀。”

    今天不是周末，一中教室里还上着晚自习，一片灯火通明。沈行川穿得太像学生，晚上又看不太清，他们俩便跟在几个迟到的学生后面混了去，门卫还跑来冲他们的背影大喊：“你们哪个班的？不穿校服要记名字扣分的！”

    余江月和沈行川一起跑得飞快，他们把门卫的声音远远甩在背后，直至再也听不见。

    他们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两人着气对望一，哈哈哈大笑起来。

    余江月笑完“唉哟”一声，捂着肚对沈行川笑着说说：“刚跑那一会儿我肚里的茶都在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