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在他耳中，像是有大的力量引住他，让他想要继续听去。

    那是太白笔一个最自由的，最浪漫的，最辽阔而无边的世界。

    沈行川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没有任何由来也没有任何依据，他忽然就明白了余江月的心。

    这是一切的起源。

    然后经历了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沈行川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某个记忆中的人听。他说：“……我也喜这首诗。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余江月注意到了他的措辞：“也？”

    “是的，我也。”

    沈行川毫不躲闪地与余江月对视，脑海中却想起了考最后一科结束后的那个午，和那些他没有说的话。

    “很喜，特别喜，喜到不可救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悲伤，中泛滥的绪快要将余江月整个吞没。

    余江月没有躲开，他只是移开了视线，依然和沈行川并肩走在一起。他们依然挨得很近。

    “所以，你今天，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记起你？”

    “你发现了。”沈行川没有否认，也没有表现意外。

    “我以为穿成从前那样你或许就会想起来”，沈行川笑了笑，语气平淡：“去参加三千米也只是因为你报名了，我一直跑在你边，和你一起到的终。我那时好张，心得像要炸开一样，都在抖。”

    “可是我却不记得你。”

    沈行川抿嘴微笑，打算用轻松的语气说句“没关系”，话未却被余江月抢先：“我说我不记得你的话——”

    此时他脸上淡去了社状态的客，说起话来甚至有些冷淡，却意外地和沈行川记忆中的那个影重合在一起。

    沈行川忽然就抱住了他，如同很多年前他在梦里过的一样。

    原来他不记得，从没在意过。

    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

    沈行川很快放开，往旁边退了半步。他因为这个短暂的拥抱简直快要了眶，与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拥抱，更像是回到那段单纯的校园时光，抹去了一个他生命中最难以忽视的遗憾。

    那时他想要和余江月好好别，想要趁着毕业给自己这段突如其来又荒唐至极的愫留一个圆满的结局，哪怕被当成变态被厌恶也没关系。可是他终究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