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转看她，笑容有些凝固。

    馆喊了她一声，司涂没理，瞥了赛傲雪手中的画，说：“大小既然没那个天赋，还是别勉了，这画随便哪个批发市场就能买到，何必呢。”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却分量十足。

    馆要心梗了，司涂却留窒息的局面退了办公室。

    关上门，转——

    季文暻坐在会客的沙发上看手机，听到声响抬起。

    “......”

    司涂发现，他们总是猝不及防地相见。

    季文暻抬起目光的刹那，看到司涂迅速转了半个，想要躲办公室，又因为想到什么转了回来。

    这是第三次躲他了。

    季文暻几不可见地抬了睑。

    小时候总有女孩围着他转，他烦，却也笑着应付，只是光里的生人勿近太过烈，围在他边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一个还乐此不疲。

    从九岁到十九岁。

    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季文暻接受了这只小尾。

    “季文暻，放学你要来接我！”

    “数学老师的作业好难，你帮我写吧，嗯？求求你了季文暻。”

    “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有血缘关系才叫哥哥，我大了要嫁给你，才不要叫你哥哥！”

    “二哥。”

    司涂不想办公室，只好着走过去叫人。

    这声称呼一脚将季文暻从回忆中踹了来。

    他茫然抬，突然问：“你为什么叫司涂？”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司涂看了他两秒，说：“这名字适合我。”

    “怎么适合？”季文暻不依不饶，“哪个tu？”

    好久，司涂答：“糊涂的涂。”

    “糊涂？”季文暻低声重复，音调和从前晚安时一样令她动心。

    “什么糊涂？”

    “人生过的糊涂？选择的糊涂？还是，哪段，让你觉得糊涂？”他笑，却笑不达底。

    “也许......都有吧。”司涂别开目光。

    季文暻，嘴角向上，“司小倒是拿得起放得的人。”

    从司涂认识他起，就发觉这人奇的笑，像了面，不开心笑生气笑，厌烦也笑，真正开心的时候却只是淡淡勾着嘴角。

    好像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绪，心里藏着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