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回忆，不止对听的人是伤痛，说的人亦然。

    话被她说的磕磕绊绊，从法国的冷天，到她卖画可以养活自己，从隔老每年都会给她过生日，到她很幸运认识了一个朋友。

    所有她想让季文暻了解的过去，都是好的。

    哪怕这些“好”不全是真的。

    只是——

    “我很想你。”

    铺垫太过冗，司涂在男人漠然的注视，闭了闭，说了心底那一句。

    季文暻像是回了神，看到被笔墨脏污的文件，也不眨放到一边，另一份继续签。

    “然后呢？”

    三个字像把冰剑，裹着人寒气，将她的贪妄全斩断。

    又是然后呢。

    司涂抬了抬睫，发觉自己对这三个字有一无所适从的无力。

    她知他恨，知他怨。

    也好在他还恨还怨。

    没有哪来的恨呢。

    司涂耸耸肩，跑气抿了姜茶，故作没有被他态度影响的说:“我就说说。”

    季文暻抿，笔又不动了。

    过了会儿，他准备继续，又听司涂小声嘟囔句:“反正，很想你，是真的。”

    第22章 .  22   但好在，他表示了会有原谅她的那……

    嗒。

    屋因为司涂一句话变得安静, 以至于笔丢在桌面上的一声脆响异常清晰放大。

    司涂扭看去，季文暻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嘴角带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

    季文暻指抓了抓眉尾, 歪问了一个让司涂不知为何的问题。

    “易老的病怎么样了？”

    司涂:“还好, 梁主任那边的医疗小组最近有消息了, 但是我......”

    她想说自己不走了, 留来。可对方似乎本不在意后面关于她的话题，表示知了。

    司涂没了声，双手捧着姜茶看他。

    季文暻又问:“那你呢？无恙么？”

    “我？”司涂以为他担心自己，面容松动了，笑着说：“我健康的, 癌症虽然有遗传的可能，但几率还是很小的，你不用担——”

    “哦，那真是可惜了。”季文暻语气很轻，轻到司涂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笑容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