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九凌帝君，我近不了，只有你才能把她叫过来。她来了，我杀了她，就可以放过你了。”

    他语气执拗，双手不自觉地晃着珞翎，恨不得她现在就将澜笙喊过来。

    见她不说话，祈年有些急了：“翎儿，你在犹豫什么？杀了她，我就带你离开，以后再没有人可以约束我们，我会生生世世对你好。”

    珞翎冷冷扯了扯，膛中升起一说不的抵和恶心。

    “祈年，”她终于开，他满心喜地看着她，却听得她：“你杀了我吧，今日就算是起，我也不会让你伤害笙笙分毫！”

    祈年中渐渐升起一暴戾：“珞翎，快叫她过来！现在你们两个死一个即可，若是金神印再了什么变故，你们两个都得死！”

    珞翎皱眉，“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了，祈年也不再隐瞒，“天帝当年留遗言，你和小殿合力才能冲破金神印，缺一不可，所以，天君和夙魂大人才要杀了你们其中的一个。”

    珞翎心中说不是什么滋味，脑中也几近是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几息后，她抬，平静地看着祈年，“你杀了我吧，澜笙必须活去！”

    祈年底渐渐变得通红，攥的手掌微不可查地颤抖。

    他关注了她两万多年，自然清 * 楚她是什么。

    珞翎一旦笃定了一件事，谁也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两人静静对峙着，空寂的大殿，几乎能听到彼此微弱的呼声。

    一个淡漠的如死，无丝毫波澜。

    一个极力隐忍着心的绪，心神挣扎。

    良久，祈年终于有了动作。

    他一抬起手，在珞翎的注视，却猛然撤去了她周围的力。

    珞翎倒是有些意外，“你要放了我？”

    祈年闭了闭，无力地后退一步，只问了一句：“翎儿，你能不能……不要忘记我？”

    哪怕只是当作一个微不足的朋友。

    他不想，不想到最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他。

    更不想，这个让他唯一受到温的女，也忘了他。

    *

    清鲮殿。

    沐容半蹲在床边，手指隔着结界，轻轻地碰里面安然沉睡的小家伙。

    澜笙几人看不到他的表。

    只能看到一小分他绷的颚线。

    九凌上前，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愧疚：“……抱歉沐容，我救不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