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录音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夏熠底一片茫然，“这徐老爷的遗嘱，立得也太随意了吧？”

    “律师。”

    邵麟不吱声了，就一个劲地给自己咖啡。那一大杯式清咖，他喝起来就好像在喝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赵是在替真凶背锅？”夏熠说，“我们又查了赵的，暂时也没发现问题。她、以及她的丈夫，最近都没有额外收。那你说，替人背锅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么大的锅，估计要枪毙的，没好不行吧？”

    “你看上去好像困的，”夏熠故作随意地耸了耸肩，“昨晚没睡好啊？”

    “不。我奇怪的不是这个。”邵麟皱眉，“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违和吗？在案发当时，那个能够想到拍照片发给季彤作伪证的人，心思极度缜密、且冷静自持。既然那张有手镯的照片就是拍给警方看的，一个那样缜密的人，不可能贪一时之小，为了偷首饰而将自己打成警方焦。假设赵是拍照片的人，她知照片里有镯，那她为什么还要去偷？哪怕她只偷项链，不偷手镯，都比现在这样。”

    “你现在和我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的，我不信。”

    邵麟还沉浸在赵的案里，迷茫地看了他一：“啊？”

    邵麟仰喝完最后一咖啡，很是快：“如果你想晚上约我去，你可以直说。”

    “我——”夏熠顿住，笑容过于殷勤，反而染了几分盖弥彰的味，“我这个人没有夜生活啊！嘿嘿嘿就好奇嘛，晚上一个人很无聊的呀，不加班就没事儿呗，就随便问问？”

    半晌，邵麟才缓缓吐一句：“奇怪。”

见过什么人？”

    不仅仅是形相符，邵麟的五官也非常立。虽说他现在带着黑框镜，让整廓温柔平和了很多，但仔细一看，依然能找到那丝锋利尖锐的觉，就隐藏在那副镜之。

    夏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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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嘛去了呀？”夏熠揶揄地开了个玩笑，“邵老师夜生活很丰富吗？”

    夏熠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突然注意到邵麟底一片青黑，好像昨晚又没睡好。

    夏熠这个人向来嘴比脑快，想都没想，脱而：“你昨晚什么去了？”

    这可太奇怪了。

    夏熠挠了挠，低声说你这个只是基于猜测，但立案要讲证据。现在赵自己承认杀人，人证证俱全，本洗不净。

    邵麟闷闷地“嗯”了一声：“睡得有些晚。”

    “看守所里律师与当事人会面是不录音的，但我们有录像，看着没什么问题？”

    会是一个人吗？

    就像乌鸦能嗅到死亡，狼群能嗅到血腥一样，夏熠偶尔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直觉。那些直觉，哪怕一时半会没法被证据支持，往往准得奇。比如现在，毫无由来的，他觉得邵麟让他想起了昨晚艺术馆遇到的那个黑衣人。

    邵麟温和地眨眨：“我的夜生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邵麟一直给夏熠一行动迟缓、甚至小脑不太平衡的觉……而且，他的眸是褐的。而昨晚那人，一双琥珀的眸，在LED灯亮得惊人。

    夏熠前再次浮现那人转的瞬间，以及往夜幕中一跃而的矫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