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去。她真的准备好了吗？结束这见鬼的一切？

    江风车窗，季彤浑控制不住颤抖，双手掌心漉漉的，几乎都要抓不住方向盘了。可是，当她看向车厢里的监控，邵麟却好整以暇地盘坐着，找不到半分慌的影，好像季彤载着他不是赴死，而是去游。

    季彤原本不想与人再废，但实在耐不住心中的怪异，忍不住问：“你知不知自己快死了？”

    邵麟轻声笑了起来。

    “我不会死的。”他说。

    季彤喃喃：“你还真自信。”

    货车已经开上了大桥起始路段。

    邵麟暴地将王妮妮翻了个，用尸一张青白的面孔对上了车舱里的摄像：“你知王妮妮为什么会死吗？因为她不仅蠢，还不知好歹。”

    虽说季彤一万个不愿承认，但这句话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而我就不一样了。”

    “季彤，你说的没错，就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邵麟的语气变了。他的嗓音不再清冷温柔，像是卸了所有伪装，了刀刃原本的锋芒。

    胎在地上发“兹拉”的声音，季彤在离大桥断十米左右踩了刹车。虽说季彤没有开，但她用行为告诉了邵麟——她不得不好奇真相。

    “不仅仅是你的父母，那船上12个人，全都是我害死的。”邵麟说得漫不经心，就好像在谈论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

    “明天就要开展了。你觉得让我亲自去展厅谢罪，是不是……比把我的照片挂在大厅上有趣的多？”邵麟顿了顿，“蓬莱公主号的事，你追查了这么久，最后节骨上就急急忙忙把我给淹死了，你甘心吗？”

    季彤颤抖着咽了一唾沫，打开了手机录音：“你继续说。”

    “孩没娘，这事儿当真说来话。”邵麟叹一气，铆足了劲地想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