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肌都在不受控地颤抖。他双手抱住自己蜷了起来，豆大的汗珠雨似的从额上落。男人动着，第一次在讯问室里发了声音——他重重地息着，向警察请求讨要毒品。

    “这样都不肯说。”邵麟摇摇，“很难想象毒品分销商会对某个网络组织如此忠诚。他死刑都不怕，难会怕卖同伙？应该是，在他心底，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人——可能是他的同伙，也可能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人，或许是被威胁了。他在燕安市还有什么家人吗？”

    当天，夏熠带刑侦组搜查了小在燕安市的居所。

    警方向附近一打听，一层五六家租，上两三层，竟然没人知小有室友。隔邻居说，男人没见过，女人的话，小倒是隔三差五带回来过几人，但估计都是女，那破床吱吱呀呀嗯了啊啦地摇晃个两小时，就走了。

    可纵使如此，小只是哀嚎着，叫骂着，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答警方的问题。小戒毒所好几回了，始终戒不掉，没一会儿就生理涕泪纵横，脖颈上青立现，呕连连。倒是十几小时米未，什么也没吐来。

    邵麟拿起储蓄罐在手里掂了掂，发现里装了不少币，竟然还沉。

    “里睡的应该是小，但他还有一个室友。”邵麟拉开柜门，从里面扒拉了几衣与鞋。他眯起睛看衣服标签，缓缓说：“一米八，腰围85cm，穿44码鞋。这板，不可能是小的东西，这个室友是谁？”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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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味。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沙发床，那边还放着一枚劣质的塑料立“星星”储蓄罐。星星看上去已经很旧了，五个角的涂漆都褪了，底用黑的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妞妞”二字。

    程平见是时候了，再次开审。

    缉毒支队这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帮助缓解戒断症状的沙酮，只是这样的人见多了，他们也能拿住分寸。副支队摇着，说没事儿，再熬会儿，他还清醒，现在才是突破。

    “没。阎晶晶查了。小爸妈农村的，死得早，他十八岁一个人就来燕安市打拼了。嗐。”

    夏熠嗅了嗅单人床上的枕，又回嗅了嗅沙发上的枕，用他灵的狗鼻得结论：“里平时经常睡人，外面偶尔睡人，但外面的那个，应该很久都没回来睡过了。”

    简简单单的四十平米单间被一分为二，里是张单人床，而外是一张可以当床的折叠式沙发。生活垃圾鼓鼓的一筐已经满了来，桌底零散地摊着几本杂志，吃剩了的泡面上漂浮着烟，气味缓缓在三伏天的气里发酵。

    邵麟扫了一小凌无比的单人床，对比屏风后面净净的沙发床、以及柜里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在心底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怪异。如果说，这个室友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小这个什么垃圾都堆一团的格，为什么会把另一边收拾得这么净呢？

    邵麟眉心微微皱了起来：“……真的不会事吗？要不还是给他一？”

    邵麟听着询问室里持续传来重的息声，突然扭过，推门而，似乎是不忍心再听。

    “组，没有发现新型毒品。”李福手里晃着一小袋白粉末，“但发现了一袋这个，估计是他平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