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梦好容易才起来洗漱。

    陆纪安看她床时差摔了，起初还想扶她，被邢梦一瞪，就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看她一脚浅一脚地走浴室。

    邢梦饿得前贴后背，想着先刷牙洗脸吃了饭再去洗澡。

    陆纪安后脚跟了过去，靠在浴室门望着她。

    邢梦从镜里和男人四目相对，被他瞧得不自在，着牙刷糊：“你看什么啊……”

    陆纪安但笑不语。

    从后面看邢梦，会发现她的发格外不齐，一截一截短的。

    她一直都是这个样，陆纪安见她的第一就注意到了。

    偶尔扎着发还没那么明显，多鬓角显得凌，可一旦披散来就非常突兀。

    过去他并没有立场去问。如今想问，却又想起邢梦上次噩梦时说的话，话到嘴边转了几圈仍是说不。

    邢梦看见男人盯着自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的样，刷牙的动作顿了顿，没说话。

    等两人吃完饭，邢梦站在洗碗的陆纪安后良久，状若无意，“嗳，陆总，等会帮我剪个发吧。”

    或许她也需要一次新生了，邢梦想。

    陆纪安神讶异地转过。

    邢梦对上他的视线，不自在地捋了捋鬓角的碎发，“算了，你先洗碗，我们等会儿再说。”

    陆纪安很快洗净手走来，站到她面前，“你先说。”

    “……”

    邢梦低蹭了蹭脚尖，嗫嚅，“我之前……发都是自己剪的。”

    “自己也剪不好，就总是这样，坑坑洼洼的。”

    她一气抬看着他，扯了个笑说，“这不，现在你能帮我剪啦？”

    陆纪安沉默片刻，见邢梦没有继续说去的意思，“嗯，我给你剪。”

    等邢梦洗澡的时候，陆纪安从餐桌旁搬了把椅放在客厅中央，找来剪刀和梳，想了想，又去衣柜里拿了条薄巾，扫到床柜上邢梦之前留在这里的发夹，也一并捎了过来。

    邢梦着发来看到男人搞这么大阵仗，笑着坐到椅上，“很专业嘛。”

    虽然她嘴上打趣着，可当陆纪安给她系围脖，手指划过她的脖时，觉到邢梦的僵无比。

    “要听歌吗？”陆纪安问，可邢梦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他的话一反应也没有。

    许久没听到回答，陆纪安便又再问了一遍。

    “啊？”她如梦初醒，抬起看他，“听什么歌。”

    陆纪安先低亲了她一，才说：“发廊不都会放歌吗？”

    他系完兜巾也没有撤手，手指反复挲她的颈侧，受到邢梦的渐渐化，又补充，“嗯，早上我听的是夕红。”

    邢梦想象着那个画面，噗嗤一声笑了。

    老房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南北通透，正午的光从卧室窗直直照来，邢梦舒服地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