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尽一个当丈夫的责任。至于林若幽，她有恩于我，几次求我帮忙，我无法拒绝。大雪那次我中途还是放不你，即刻折返了。拿书那次也是因着……因着没话找话，故意想让你怕我。可那本书，我从未给她，一直都放在我那里，想着哪一日再拿给你。难你看不来，我也是喜你的吗？否则，我还会留你的命在侯府穿金银吗？”

    雪音气笑了：“是啊，你中途折返，多么奢侈的喜啊，可我还是差死在了冰天雪地之中。你在我病得快死的时候拿走我的书，对我说着冷言冷语，是在喜我？还是说，是你和离之后立即幸了通房，叫喜我？”

    陆靖言皱起眉：“我并未幸通房，那是我娘迫我，我便让通房靠着门站一个小时，我隔着帘在理公事，哪里有什么幸通房之说？我知，你的如今不大好，可你相信，将来我一定会把你养好的。如今宣平侯府局势复杂，但我会保护好你……”

    “不需要！”雪音冷冷地望着他：“陆大人的喜，我攀不起，我们既已和离，老死不相往来才好。陆大人也自不必拿迟公的命来威胁我。我不妨告诉你，若是你敢伤他一分一毫，我即刻死去，再也不碍你的！”

    男人好一会没有说话，心中酸楚一阵一阵地上涌，他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绪。

    好似在嫉妒，他在疯狂地嫉妒那个男人。

    他听到自己问：“你喜他？”

    雪音没有说话，陆靖言笑了笑，他咙发，克制不住地声音里都是悲怆：“可是你明明说过，你会喜我一辈。齐雪音，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男人握拳，终究忍住了那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咬着牙说：“这机会你给也得给，你不给也得给。你不信我有多喜你，那我便证实给你看。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喜你，雪音，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雪音沉默不语，她跟他没有什么共同的家。

    可陆靖言却走到她面前，角带着一抹红，他轻轻说：“清园里又了许多儿，我给你新买了很多首饰衣衫，都是时行的。还有那本书，我瞧着不大齐整，便动手誊抄了一遍。还有你喜的那两只黄鹂鸟……”

    雪音弯一笑：“我曾听过一句话，有人说，恬不知耻之人，终究会落得报应。陆大人，我有我的报应，您也有您的报应。”

    陆靖言脑中轰得一，他想起来，这句话是他曾经说给她听的。

    果然，现就是他的报应。

    他咬咬牙，笑得毫无温度：“我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