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她一把。

    “别动。”

    “也别说话。”

    年的婢低声嘱咐，即使她自己也抖得厉害。

    拂拂忍住泪了。

    陆拂拂不知怎么是怎么走华林园的，她跟着这些婢们走在了上，双发，走了一半，整个人终于绷不住，拂拂打着哆嗦，蹲在路边哇哇全吐了来。

    年的婢们倒也没责怪她，看着面前这面惨白的圆脸小女，她们沉默了半晌，低声安：“习惯，习惯了就好了。”

    说着有人伸手想摸摸拂拂的，然而手臂却有些发，一哆嗦，过了拂拂鬓角，落在了她肩膀上。

    拂拂在这个“记忆副本”里足足待了三天。

    在这个“副本”里，她形足足缩小了一圈不止，脸还是那张脸，姓名还是那个姓名，份却成了刚不久的小婢，今年九岁。

    这三天时间里，拂拂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味同嚼蜡，一想到华林园里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忍不住又要呕，整个人看着就瘦了一圈。

    三天后，牧的人鼓终于制成了。

    他叫来婢，亲自将这面人鼓送给太，而陆拂拂很不幸就是婢之一。

    不用想这“太”肯定就是牧临川了。小时候的牧临川会是什么样？

    拂拂神恍惚地跟在其他婢后，她三天都没睡好觉，走起路来好像都在飘。

    渐渐地，离太寝近了。

    拂拂抬起，了一气，终于重新振作起了神。

    她小心翼翼地，垂着走了去。

    在那里她终于看到了牧临川。

    太咸三年的牧临川年仅八岁。

    和她姑且还算熟悉的那个少年不同，八岁的牧临川，神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他发乌黑如云，披在肩，两只血红的瞳仁平静而冷凝，肌肤如玉，嫣红，眉颇有几分恬静乖巧。手腕上带着那一圈儿佛珠，冷得就像是个粉雕玉琢的鬼娃娃。

    “阿父送我的礼？”

    男童拧起了眉，掀开了漆盘上的红绸。

    目，是一面堪称绝的人鼓。

    两面皆由房所制成，上绘以青金八仰莲纹，端被珍珠、玛瑙等环绕，攒莲芯。

    男童伸手，掌心轻轻挲，手尚带有人腻的质。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儿抬起，的睫微颤，凝血般的瞳仁平静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