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临川反而笑：“见卿看书看得了神，故不忍打搅。”

    孙循捋须苦笑，“唉，陛真是——”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

    引牧临川在对案坐，孙循笑：“陛今日找臣所为何事？”

    “孤杀了一人。”

    “哦？”孙循波澜不惊，“臣也听说陛杀了一人。”

    “是阿灵边的母？”

    倒了杯茶递于牧临川，孙循又笑：“这母了什么，惹得陛如此大动肝火。”

    牧临川笑：“这老媪太老了，不识礼数，王后传唤她，她竟卧不起，于是，孤便杀了她。”

    闻言，孙循脸上些许怒意，断然冷喝，“这老竟然如此张狂！实在该死！”

    旋踵，又叹了气，变了脸，苦笑：“不过是这韩媪是阿灵的母，阿灵那儿想必有些难办啊。”

    少年脸也羞惭之来：“孤也知晓孤莽撞了，方才便已照会过女郎。”

    “哦？”孙循终于来了些兴致，笑意地问，“阿灵竟已知晓了？”

    牧临川依然不卑不亢，坐而笑曰：“女郎大度，未曾责难于孤，已吩咐将韩媪葬了。”

    韩媪之死，孙循一早便听得底回报，区区一个老妪死了，他也未曾记挂在心上，令他不满的是，牧临川这小疯说杀他孙家人就杀他孙家人。这小疯难不成看不来夫人有意撮合他与阿灵吗？杀韩媪是示威？亦或是轻鄙他孙家之意？

    孙循心中不快，方才便有意晾他一晾。

    不过是个傀儡废帝，任由他摆布的玩意儿，好在牧临川倒也识趣，竟然真这么老老实实站了一炷香。孙循怒意已消去大半，心涌生一说不清不明的得意来。

    连天都只能等他传召……

    于是看着牧临川便多了几分亲切。

    少年笑意盈盈，眉缱绻，风可亲。

    存着几分大方施舍的意思，孙循沉了半晌，终于引了正题，“提起阿灵，臣倒有一事，不知该不该于陛言明。”

    牧临川给足了他面，行了一礼，“大将军但讲无妨。”

    “陛你看阿灵如何？”

    “辛女郎？”少年脸上回忆沉思之，里激赏之意，“女郎神仙容貌，为人大度，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