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不开，嘶的蝉鸣更是要刺破耳一样尖锐烈，让人烦躁。

    裴宇一袖，捂得严严实实，好像从秋天里走来。

    陆少航古怪地打量他一，侧把人让了屋。

    正文 03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03.

    裴宇见到餐桌边戳着的那两人，觉面熟，再细看韩喆那张咬牙切齿的脸，便记起来了。

    他回对陆少航说：“我到楼上等你，你还有五分钟。”

    “我去，他什么态度啊？现在当家教的都这么拽么？”韩喆不满地嘟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上楼的裴宇听见。

    蒋乐捶了他的肩：“你差不多行了啊，别挑事。”

    “我怎么就挑事了？我说的是实话。”楼上传来关门声，韩喆放开音量，信誓旦旦地说：“我跟你打赌，他跟臂绝是一伙的。”

    “这么肯定？”

    “必须的，”韩喆煞有介事地说，“哪个正经家教会跟自己学生说‘白嫖’这话啊？再说你看他那样儿，一看就不是好人。”

    “人家什么样啊？”蒋乐好笑，“我觉得他酷的，应该招女生喜。”

    “嘁，得了吧，那发型跟刚从看守所里来似的，酷个——”

    话越说越离谱，陆少航敲敲桌打断他们：“聊够了就去刷碗倒垃圾，完活赶。”

    “那你呢？”

    “上课。”

    陆少航先去洗漱，换了家居服，才去了书房。

    裴宇坐在一片被窗切割成菱形的光里，奋笔疾书的模样，竟莫名地和那张学生证上的照片有了重合。

    相比起那天在球场初见时冷僻又势的样，简直判若两人。

    裴宇突然转过来，两人的目光撞个正着，陆少航有心虚地摸了摸鼻。

    “怎么了？”

    “没事。”陆少航拿起陈列柜上的一个飞机模型，摆两又去偷瞄，发现裴宇竟然还在看他。

    为了缓解尴尬，他没话找话：“其实有个问题。”

    “说。”

    “你发……在哪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