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宇看着他：“那你也不该瞒我。”

    陆少航闭了闭，才：“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找来这的？”

    “怎么这么傻？柜至少该确保自己的安全。”

    ——他在哭。

    “不是的，”陆少航就怕他自责，“我柜跟男朋友是谁没有关系，重在我自己。难我换个 对象，柜就不会挨打吗？”

    裴宇住他不许动，探打开床的一盏小夜灯，莹白的光把陆少航本就没有血的脸照得更加惨白。

    他抓陆少航在绷带外的一截儿手指，埋去，陆少航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裴宇的肩膀在轻微发抖。

    “不要哭，我不疼了……”

他的底也被泪打了。

    陆少航想坐起来，显得有神些。

    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到病房里来看一。

    裴宇掀开薄被，看了一同样缠着绷带的膝盖，只看这些就已让他心如刀绞，他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一陆少航开绽的后背。

    他艰涩地开，声音已经哑得分辨不本来的音。

    陆少航，缓缓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在裴宇的嘴上轻轻刮了一。

    陆少航微勾指尖，划过裴宇的角，哑声：“你别招我了，护士不让我哭的。”

    裴宇本笑不来。

    67.

    “话赶话，说到那里了，就脆豁去了。”陆少航这次是真的在笑，“现在觉良好，一轻松。”

    裴宇顺从地亲了亲他的指尖，又在他的额落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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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听你声音不对，我回拨了电话，是护士接的。”

    “这只也要亲。”

    “……我妈，”陆少航说话有急，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我妈没看到你么？”

    第二天一早，他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不确定是真没看到，还是在刻意忽略。”裴宇又低吻了他的手指，“那些都不重要，现在最要的是你赶快好起来。”

    裴宇立刻摸了摸他的脸，柔声：“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睡吧，我给你看着输瓶。”

    陆少航听话得闭上，可一切还觉得不太真实，他睡不踏实，隔几分钟就要睁看看裴宇还在不在。

    裴宇闷闷“嗯”了一声，颤抖着吻了吻那微凉的指尖，才歪看向陆少航的脸。

    但他连着几天没有，神不太好，实在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宇哥。”

    “不走，我整晚都在这陪你。”

    “你怎么找来了？”

    裴宇拉过椅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牵起陆少航包扎得跟粽一样的手掌，沉声问：“还疼吗？”

    裴宇连夜赶到医院来，先在护士站问明了陆少航的伤势和病房号，就一直在外面守着。

    “……那输完你会走吗？”

    陆少航摇摇，努力挤一丝笑：“护士给包得太丑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宇哥……”

    “柜这事，本该是我和你一起来面对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