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拿带把柳绵夏栓在自己腰上。

    厉睿看了看天，轻轻拍了拍柳绵夏，哄：“先睡一会儿吧。”

    厉睿给柳绵夏念着礼单上的礼，没说是皇送的，只告诉柳绵夏，这是他以前在楚京的一个好朋友送的。

    厉睿斟酌着：“夏儿，纸这东西，凭我们自己，是保不住的。”

    虽是夏天，但屋里放了冰盆，倒是清凉，柳绵夏如今嗜睡，白天也一定要睡午觉的。

    只有像之前县丞的夫人姚俊那样的家世，才会买来用。

    再说田庄里产的纸，照柳绵夏说的方法，裁成大小一样的，装订成册，用来写字记录可比竹简方便得多。

    柳绵夏这会儿听明白了，他说：“啊，我懂了，就是‘盖文字者，经艺之本，王政之始’，是吗？睿哥你不用解释啦，那我们就把纸的法献上去吧。只是要怎么献？我们也不认识哪位官的……唔唔？”

    “睿哥，我来的纸，还有豆芽和糕，都可以卖钱啊！”

    厉睿角微勾，亲了亲柳绵夏的发。

    柳绵夏不解地眨眨。

    除了容易打这一，不是从哪方面看，纸都要更好用。

    睡前，柳绵夏忽然睁开睛：“对了，睿哥，那冰块的法也要一起献上吗？”

    豆芽和糕厉睿都吃过了，他有些惊叹自家媳妇的脑到底是怎么的，为什么能这么好吃的东西来。

    礼单上写的都是一些这个年代的奢侈品，绸缎三箱，香料一箱，珍珠一盒，宝石两盒，还有金银饰品几十件，玉十多，珍贵的白瓷也有十多，竟还有车一辆，带两匹骏。

    陪着柳绵夏等他睡着了，厉睿轻手轻脚地起，走到外间的书案前，提起笔在一张微微泛着黄的纸上写字。

    要知，竹简无法作画，时的人都是用绢布作画，绢布可比纸要昂贵得多。

    而且也更轻便，一本就能记录很多容，需要十册竹简记录的东西，用纸册一本就够了。

    厉睿轻叹了气，怜地亲亲柳绵夏的额。

    一吻结束，厉睿的气息有些不稳，柳绵夏也红着脸气吁吁的，睛亮亮地看着厉睿。

    杨柳城既已经有人开始用纸了，纸这新现的品，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别的地方，甚至是楚京。

    阿辞也想留在柳绵夏边，但是店里还需要人打理，而且照顾柳绵夏的人也够多了，多他一个反倒添麻烦，所以他就还是像以往一样每天去店铺里，只是每天都回来的早些了。

    杨珺卿的药效果的确好，到第二天柳绵夏的肚就已经完全不疼了。

    “它与文字有关，它会改变人们的书写方式，贵人们不会让这东西单单掌握在我们这样的小人手里。”

    而且这年月识字的人太少了，普通人家也用不到纸。

    不过厉睿亲得他很舒服，柳绵夏很快就被吻得了，神迷离地靠在厉睿怀里。

    柳绵夏双亮晶晶地翻看着礼单，“哇哦，有钱啦！好多珍宝！睿哥，你朋友真大方！一定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厉睿目光去，低吻住柳绵夏，柳绵夏有些懵，难不是正说着正经事吗？

    柳绵夏哼唧一声，背过闭睡觉了。

    怎么突然就亲他？

    “你不用懂那么多，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了。要么贵人令征召，要么我们主动献上纸的法，总之——”

    并且还能作画。

    “佑恒哥拜启，书写用纸张是我夫人制作，现将制法敬告……冰的制法附上……豆芽和糕不易保存，若将来有机会定要亲尝……”

    柳绵夏吐吐，“我才不是不贪心，是想献上去了得赏赐。是要送给你那个土豪朋友吗？那当然可以呀。”

    毕竟纸贵。

    一般人家用不起的。

    说起纸，这门生意倒还没有起来，比不上豆芽和糕那样广为人知。

    “土豪？”厉睿一挑眉，低低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形容还贴切的。

    厉睿柳绵夏的鼻，笑：“你倒是一儿也不贪心，冰块也能卖钱呢，不过这个法献不献上都没关系，若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将这法给我那朋友。”

    厉睿见他神好多了，便把萧佑恒送的礼的礼单让人抬来献宝似的给他看。

    厉睿抱着柳绵夏，他的，“对，是很要好的朋友，算是发小吧，我，阿骁还有他，是一起大的，只是世事无常……”

    柳绵夏抓住厉睿的胳膊，直视他，“没关系，我们以后也会越来越有钱的！”

    只这一，不知就会有多少世家对纸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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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睿又忍不住低亲了亲他的，柔声：“怎么献你不用担心，我来就好，夏儿只要安心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