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丽姨也附和了一句：“要是我能帮你们，唉。”她不容易，我们都清楚，跟在老爷边就像跟着一鬣狗，时刻要警惕它垂涎的齿。她穿着比我们上漂亮许多的衣服，又轻又白，但隐约有伤痕从边缘闪过。

    哥哥曾对我说过，他不喜阿丽姨陪那些男人，可他无法阻止，就连阿丽姨自己，也已经无法离开这样的生活了。

不知被山里的虫吃个光，还是扔在了底沾满草苔。大家都怕，甘愿瑟瑟发抖的，希望老爷们从指里漏一好，让我们的日能过去。我曾经觉得愤怒，恨不得冲上去，可哥哥差被拉去黑山上工的时候，我无能为力，才终于明白要弯腰，学会装聋作哑。

    我看向窗外，黑山依旧沉默，我有恨它，恨它的冷旁观；我却又清晰地意识到，其实我恨的是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我们。

    我们一直到凌晨，天彻底黑了，月亮也躲起来，没有一丝洁白。阿爸和阿妈熟睡了，周围静悄悄的，我又梦见黑山。这次哥哥与我并肩站着，黑山发声音，我们看着它慢慢接近，直到黑笼罩了我们。

    “不怕。”

    我即将变成大人，方方面面，于是我顺从心意，像个好学的孩，慢慢探索哥哥的。他躺在床上，像一条白的鱼，或者一枚绵绵的果，我看到他脸上因疼痛淌开的泪，俯：“嘘，哥哥，小声。”

    他便咬住我的脖颈，留牙齿的印记。

    “你不要来。”我低声叮嘱他，“乖乖在家里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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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厉害又弱的人。”这是我们的共识。

    ……

    况且，阿丽姨还在老爷那里，她是哥哥的阿妈，我也尊敬她。

    这晚大家都喝醉了，迷迷糊糊，阿丽姨却持梳好发，随来接她的人走了。哥哥有些难过，趴在我肩上，因此我们又睡在一起。月亮很大，仿佛谁的睛盯着，我拉上窗，遮挡那些过分明亮的光。哥哥忽然亲上来，我愣了愣，然后吞掉他的，把手探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里。

    幸好阿妈端来了菜，大家都努力兴的神，为我庆祝。阿爸还开了藏在地里的酒，这是早年他自己琢磨着酿的，很糙，喝起来就像往嗓里放了一把火。但他还是喝，喝得睛翻光：“你都这么大了啊……”

    他说：“要我。”

    阿丽姨来了，还带着哥哥，他知我年岁到了，正垂着，一副担忧的模样。我偷偷在桌握住他的手，让他别怕，明天开始我只是要学着阿爸的举动，挖黑山的石，然后从老爷手里换来东西维持我们的生活。我要娶他，要养他，这是我不能不的事。

    我生辰那天，阿爸求了很久，让看守放他早回家，手指还沾着漆黑的石粉。他在院里洗手，阿妈在饭，把养的最的那只杀了，变成袅袅升起的炊烟，变成空气里的香味，变成我们今晚的盆中餐。

    阿妈往我碗里夹菜，叹了一气：“你们都往山里去，好好照应，夜里我给你们送饭。”

    哥哥好像快要哭了：“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