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陌生人。

    这让谢今爻想起，自己在北茕灯幻境里见过的那只假的猫咪。

    霜寒嗡鸣声和战意捺不住，谢今爻看见面前的猫咪，依稀歪了歪脑袋，眯起睛笑了笑。

    那笑也是陌生的，谢今爻听见他的声音：“可惜了。”

    随后是一刀光又起，谢今爻神明，只听铿锵火光闪过，霜寒和白骨刀顺锋过。

    谢今爻冷声：“你是谁？”

    然而对方并不说话，只是再度笑了笑。

    那笑中并无恶意，却带着十足的审视，让谢今爻禁不住皱了皱眉。

    前的人周裹挟着风雪，她可以清楚地辨别，这并不是任何一场幻境。

    这是一个真实的，和猫咪有着相似睛的人。

    他的脸，也并不是假的。

    伴随着逐渐清明的意识和战斗，谢今爻如同明镜的霜寒，映照一剑光，照耀了面前人的脸。

    谢今爻看见了他的脸。

    一张同样丽的却冷漠的脸。那眉是相似的，只是猫咪更温，更善意动人。

    那张脸也有着一令人目惊心的相似。

    “你到底是谁？”谢今爻冷声。

    “老祖宗年幼时，我们曾经见过一面。”对方声音噶，与俊的面貌极端不符，他个古怪的笑，“只是没想到，老祖宗能活这么多年。”

    这样冒犯的话，却被他说得格外彬彬有礼。

    “修界制造来的就是这样的怪啊。”他微微一笑，“不过修界并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你的价值。”

    “我并不想杀了你，你很有用。”他俯，望着谢今爻，“不枉犬追随你一路。”

    “只是小儿不知大业，”他手中的白骨刀向旁一侧，“之前他说过的话，老祖宗就当是戏言吧。”

    “你是西方领主？”谢今爻就算先前不知，如今也猜大半。

    西方领主噗嗤笑了声，随后答：“小姑娘聪明。”

    “你周围的人都很有意思，你也是。”他笑起来像是个和蔼的辈，“若不是实在是需要炼化，我也不愿意对西方领主手的。”

    “不用想着犬来救你。”他笑，“父初次相逢，我欣喜万分，已经将他困在阵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