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双的细睛略微眯起来，目光里透着冷淡的疏离。低垂的睫给这张脸略微增添了一柔和的气息，但同时也隔绝了对他睛的探索。

    方舒楷不由自主地咽了一。

    来人和他四目相对了两秒钟，隐隐有些不悦地皱起眉。方舒楷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病人，连忙让他坐来。

    这也实在不能怪方舒楷缺乏职业素养——平时他接诊的人里，大多都是功能的中年男。功能的问题往往还与各基础疾病有关， 尤其胖的不在少数。能遇到个比较清秀的已经实属不易，忽然见到这样一个天动地的大帅哥，一时晃神实在是难自已，理之中。

    方舒楷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 ，问：“您觉有什么问题？”

    面前的男人顿了一，漂亮的嘴波澜不惊地吐几个字：“*功能障碍。”

    低沉的声音过于平静，好像在学术报告，不像是来急切求医。

    这声音电一样的，让方舒楷一阵酥麻。他一边手刷刷刷地记录，一边心中暗恨。老天爷，你心也太小了！什么叫天妒英才！不过不要，今日我小方大夫必然妙手回，还世界一个完整的帅哥！

    明煜看着医生低写字，悄悄了一气。他坐在椅上，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放他的一双手。抱着手臂吧，显得太反客为主了；把手臂搁桌上吧，又嫌脏；放上呢，好像小学生一样……

    本就该等周重新挂个专家号，明煜想。面对一个慈祥的资老主任，他也许更能敞开心扉。而前这个医生，脸得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一来怎么看都不靠谱，二来……面对这样的小弟弟，要怎么开呢！

    娃娃脸医生记完基本信息，开始例行问诊。

    “您自己觉怎么样呢，度能达到什么程度？”

    “有什么标准吗？”

    医生摆一排模型：“您可以自己看——是像豆腐，还是香蕉，或者黄瓜？”

    明煜着了，僵：“第一个。”

    方舒楷忍不住又抬看了看这个病人，正对上他凌厉的目光，和上面同样锋利的眉。他打了个冷战，又飞快地低去。

    那么凶嘛！拜托啊，你是来看病的，搞得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你自己不起来，怎么还生我的气！

    方舒楷腹诽归腹诽，嘴上依然温和地询问。没办法，谁叫你是病人呢。没办法，谁叫你是帅哥呢！

    “这况持续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