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离场了。他走了，明煜也不想再听，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用电脑屏幕遮住脸。

    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注意他。在一片喧闹声里，他张又期待地打开同友论坛。

    他试探着编辑帖：［C市大学生，希望能认识……］

    不，不太好。明煜在思索中把措辞改来改去，忽然冷不防听到有人叫他：“明煜。”

    明煜惊得血都冷了。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他僵地回，发现了从后门来的赵时清。

    他这才如梦初醒，盖弥彰地“啪”一声扣上了电脑。讲台上的人还在讲话，面是一片闹哄哄的嘈杂，这些声音在他耳中全成了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响动。

    他不知赵时清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他后站了多久。他只能僵地笑：“时清……学。”

    赵时清就在他边坐，明煜如芒在背，如坐针毡，直到散会，他一句话也没有听去。他越是努力，越是无法忽视赵时清的存在。他满脑都是赵时清，却又分外害怕，害怕赵时清发现他在想，害怕赵时清认为自己对他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那么，到底有没有呢？

    散会后，明煜拿起书包就想跑，却又被叫住了。

    “明煜。”赵时清说，“等一起回去吧。”

    那一晚的路灯格外温柔，赵时清穿衬衣，背心，风衣，也像是从书里走来一样的温柔。他笑着对明煜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喜什么人，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在我面前，你不必隐瞒。”

    明煜确定，他确实有越界的想法了。

    后来的事很简单，他和赵时清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这是他的初恋，明煜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和力都拿来，好让对方明白他的真诚。

    他频繁地给对方送礼，约会的钱一定由他来付——明煜的母亲曾经叮嘱过他，如果找了女朋友，一定要这样。虽然这不是女朋友，但想来是大同小异的。

    里调油的一个月以后，赵时清提开房的要求。明煜虽然觉得这对于他来说太快了，但是又不想让赵时清失落，于是答应来。

    赵时清显得对此轻车熟路，明煜想，毕竟他要更大些，有过经验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