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楷刚发送，手机却忽然没信号了。地铁里偶尔就会忽然信号不好一，方舒楷习以为常，没当回事。

    “给你准备的啊。”

    其实明煜一直都有秒回消息的习惯，不是同事、朋友还是网友，看到消息他都尽力在第一时

    ［登阁梦忆：真的好悬啊今天！我和那个我很敬重的前辈一起参加活动，回来的时候他当街突然刹车！］

    这样的机会，也许以后都未必会有了。

    他想到那些现在想来确凿无疑的证据，“登阁梦忆”和方舒楷的形象在他的脑海里迅速叠又分离。明煜原本是想自己冷静冷静，但看到方舒楷担心的神的一瞬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

    方舒楷转看去，只见明煜面不改，不动如山。

    提一起坐地铁回家，固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心不好，也许会车。但除此以外呢？

    “不用看。”明煜神自若，“工作消息。”

    方舒楷忍不住问：“不用……看看吗？”

    ［登阁梦忆：亲的我跟你讲，我今天又了一件好人好事。］

    “……”方舒楷还能未卜先知，预料到他今天在赵时清那受刺激？受完赵时清的刺激，又来受方舒楷的刺激？刺激到来坐地铁？

    明煜反而松了一气。要说起来，他当然希望方舒楷——准确来说，是他的网恋对象，能够对她好一。

    尤其这时还不是上班峰，打看过去，好嘛，俩保险推销员！

    ……你没看怎么知是垃圾短信呢？方舒楷将信将疑，但也没多在意，一心想和L分享快乐。

    这一次，明煜终于把手机拿了来，消息都没有打开，直接把手机从震动调为静音，又放了回去。

带着币？”

    “垃圾短信。”明煜说。

    明煜坐着单程五块钱的地铁，脑上演又酸涩又浪漫的苦戏。事实是，两个人穿得一本正经，挨一起坐地铁上，怎么看怎么奇怪。

    正文 第22章

    三秒钟以后，明煜的手机又震动了一。

    然而他希望的是方舒楷对“L”好，而非对他“明煜”好。他忍不住想要亲近对方，在虚拟和现实的关系都还于微妙平衡的时候，他贪恋地享受着这样一平和的友好和亲近。

    但同时，他希望方舒楷对“明煜”的关注可以少一，再少一。最好永远不要在意他，不要探索他，这样他就能把自己自欺欺人的伪装留得再久一。

    工作消息当然不能不回，但MeetU的消息，倒还可以鸽一鸽。

    “你又在开玩笑了。”他有一嗔怪。

    方舒楷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好家伙，啥家条件啊，面对工作消息，能他妈这么横！

    “其实也不算是开玩笑啦。”方舒楷笑，“因为遇到过朋友没带钱坐地铁，所以经常会随带几个币。虽然……大家都更喜打车。”

    消息刚刚发去，明煜的手机发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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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排排坐，也找不什么话可聊。方姓推销员遂取手机，行愉快网络冲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