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瑶看了看明煜，“他是同恋。”

    原枫像是没反应过来，眨眨睛，重复：“他……同恋？”

    看到何瑶了，原枫依然没有能消化这个事实，甚至笑了一：“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和他往了三年，我还不了解他喜什么人吗？”

    “原老师。”明煜说，“我和他认识超过十年了。”

    原枫有些无措了，将目光投向自己最熟悉的何瑶。何瑶既然说开了，倒也没有什么负担，对原枫：“所以你明白，我刚刚为什么问你那个问题了吗？或者他平时，喜和你亲密接吗？”

    “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原枫说着，自己没了底气，声音小了去，“那，那也不至于……那他什么还和我往……”

    何瑶握住她的手：“你知有多少同恋找女孩结婚吗？早一认清他，是好事。”

    原枫依然怀疑地看向明煜：“你们这样说他，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来找您。”明煜拿手机，开始播放录音。

    作为非当事人，方舒楷也没嘴，坐在一边安静围观。随着录音的播放，他看到原枫的脸越来越难看，从惊讶到委屈，咬着嘴发抖，脸颊染上了红——但这次并非是因为羞涩，而是愤怒。

    原枫到前所未有的委屈，但向来哭的她却没有一滴泪。只能到肾上素的作用，脑空前清醒，心过快，双手冰冷。她声音颤抖着，问明煜：“他后面和你说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往过。”明煜坦然。赵时清的前男友，原本是他最让他厌恶的，最抗拒的份。然而却正是这个份，让他一次一次地取得别人的信任，畅行无阻。

    他又说：“他提到的那个学生，也是被迫的，希望你不要太过责怪他。”

    “我明白。”原枫咬牙，“谢谢你。”

    何瑶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还没有结婚，是好事，是好事。”

    “还有……”明煜斟酌，“我建议您去医院个全面的检查。赵时清在这一方面，毕竟……”

    “用不着。”原枫说。她在何瑶的怀抱里抖得更厉害了，她到一莫大的耻辱，源自于久的被欺骗，源自于自以为幸福的信念的崩塌，源自于这一因祸得福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