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父亲的一贯认知，对方为此所让步的东西绝不会少。但他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汪明泽的这些让步是因为自己。

    对方态度的转变，是始于那场之后，他在濒临崩溃时吐的话。如果他没有告知对方自己腹中孩的父亲究竟是谁，那么对方便也不会对他手留，以至于到如今这地步。甚至对方或许还会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那些朋友究竟是如何在床上玩他、他，享受着将昔日对手踩泥淖里的快，居临地俯视失去了一切的他。

    汪明泽……绝不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人，才对他手容的。

    沈嘉玉了气，将这些思索抛之脑后，取了随行李一起运来的笔记本电脑。这一次他境受制，被迫答应了汪明泽的要求，将自己锁在了这个对方造来的笼里，并没有对公司的事务有针对的安排。更何况汪明泽还许诺要帮他把翁那边的事也一并扫除净，那失去了主心骨的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就更令他十分忧心了。

    然而，接通视频电话的瞬间，沈嘉玉却从屏幕的对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微微一僵，了有些失控的表。

    对方瞧见他的模样，平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笑了一声：“难沈总原本以为，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离开公司了吗？”

    沈嘉玉拧起了眉。

    “也许正常况思考，此刻我应该已经离开了才对。”翁说，“不过沈总既然抱恙，又被汪氏请去商谈合作一事。那有人再想把我蹬掉，换别人替我的位置，那也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他确实很想把我从公司里除掉。”

    沈嘉玉没有接话，但却未曾反驳他说的话：在自己离开的当，再换掉跟了他好几年的助理，目标确实是太大了。就算是他主动站来理，他那位一向锐生父也会察觉其中的诡秘，早晚能够扒他想要藏匿的一切。

    如果对方确实能够守如瓶的话，那他离不离开，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沈嘉玉便问：“你和汪明泽，都了什么样的易？”

    “他把所有的录像都取走了。”翁回答的很快，“沈总在献服务的时候，我将你的工作容，用摄像机全录了来。包括你第一次被人时的反应，还有被侵犯到怀的画面，全都在那盘母带里。当然，我也并没有制作备份盘。毕竟我们之前就约好了，你和我上床，我就帮你隐瞒你想要隐瞒的那分东西。”

    “……你想要什么？”沈嘉玉知，事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

    “还是沈总了解我。”翁冲他温和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虽然你应该很厌恶我了，但是我还是很喜你的。之前上一次床，我答应不把你的这些秽视频去，那这次就算是封费吧。你来一趟我留给你的酒店地址，陪我再睡一晚上。那我保证将这件事守如瓶，只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沈嘉玉微微一滞，沉默地望着视频另一端的翁。凭心而论，在他为了隐瞒份、了这么多牺牲的当，不过是和对方在酒店一晚而已，已经称不上是多么昂的代价。他的尊严早已经在被人扒开、赤地在公园中侵犯的时候，就已经碎成了千片，余后的不过是残缺拼找回来的碎末罢了。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

    大约是看他的迟疑，翁补充：“酒店里我不会设置录像设备，也不会偷偷告诉别人。如果我准备这么，就没必要向你索取封费……难直接要挟你不比这个更容易成功吗？”

    “你现在就是在要挟我。”沈嘉玉冷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