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开，就看见前人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沈嘉玉实在是已经醉的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仿佛重若千钧，便脆直接放弃了。

    只是昏过去前，忍不住想：程昱怎么还没过来。

    好慢。

    其他人被他的反应搞得目瞪呆，顿时面面相觑起来。他们呆滞了片刻，便商量着要不要脆留来陪沈嘉玉继续在这里等待。毕竟沈嘉玉是他们几个里唯一不住校的那个。现在他昏了过去，不知地址，他们就算想送人回去，那也是有心无力。

    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有人主动站了来：“还是我在这儿守着吧，反正我酒碰的少，也比较清醒。你们早回去，我在这儿陪沈学等人。”

    “那你呢？”

    “到时候打车呗，反正又不远。”

    “也行。”一行人都觉得这个提议靠谱，便纷纷表示了同意。他们七手八脚在桌上收拾来了一圈，这才放心来，浩浩地地了楼。

    ＊

    “程总，那边好像已经散了，要走吗？”

    听到车厢前传来的声音，程谦摆着盒的动作微微一顿，低声嗯了：“全都走完了吗？”

    “差不多了，毕竟都是学生。”助理的声音很轻，“再能闹还能拖到几，我看九多的时候就稀稀拉拉开始走人了，酒店说席上已经没人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却没有提要离开的事。

    见他不想提，助理便也知趣地隐了剩的话。他从后视镜飞快扫了自家老板似乎从酒席来后就不太有兴致的脸，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有些事有些话，到底他们是碰都不能碰的。

    酒店外的街静悄悄的，因为已经时至夜，又正值秋降温，就算是再闹繁华的街也变得清冷了起来。程谦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的玻璃转门，沉默等待着对方从门后走。

    他不想靠过去，只想远远看一，知对方会平安地离开就好。

    毕竟沈嘉玉是不迎他的，从刚刚酒桌上的反应就可以轻松地观察来。

    只是心里清楚归清楚，但心的苦涩却不会因此减少一分一毫。

    就像他刚刚被那冷淡的目光一扫而过的时候，仿佛连骨都森森渗了一寒意，冻得他浑冰冷发寒，手足僵。像是被人生生掰断了脊骨，失去了独立行走的能力。

    他冷静地想好理由，托词离去，让自己在对方中消失。因为他知自己是不讨喜的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人，他永远无法像程昱那样主动低，把自己的弱血淋淋展示来，变得讨人喜。

    “几了？”

    “刚十一整。”助理说，旋即又问，“里面估计也应该散完了，要不我去看看？”

    程谦淡淡嗯了声，凝神注视着手里的小盒。待反应过来是，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时推门了车，不远站着不知所措的助理。他短暂愣了愣，反应过来：“不用，我自己去吧。回去等我。”

    助理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声，却没敢坐回去，而是亦步亦趋跟在他的后。他懒得声，便迈步朝酒店走，沉默着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