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一，“我想保护你，我不想伤害你……为什么我只是国治个病，就把你给丢了……”

    沈嘉玉呼一窒，心脏控制不住地一阵痉挛。

    他抬看着前人微微发红的睛，脑中茫然，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一样止不住地发颤。这时，一串夹杂着劝阻的脚步声快速从外面传来，有人大步走到门前，拿着房卡刷开了门锁，狠狠一撞断铰链：“程谦，你是不是有病？！”

    听到响动，程谦的表霎时间变得冷。他看了一冷脸从屋外走的程昱，之前因沈嘉玉而展的那一丝弱消失不见，再次变回平日冷静克制的模样：“找的倒快。”

    程昱冷笑了一声，牵着沈嘉玉把他拉到了后。

    程谦的眸一瞬间暗得发沉，一动不动盯着他抓着沈嘉玉的手。程昱看着他“嗤”地一声笑了来，嘲：“比不过你。都被本人嫌弃到家门了，居然还厚着脸敢主动贴过来。”·

    沈嘉玉僵了一，微微握了他的手：“……我们回去吧。”

    程昱的动作顿了顿，回看了看他垂来的睛。过了片刻，把沈嘉玉圈怀里，冲着程谦冷笑：“麻烦您次能别再这么自找没趣了行么，程总？”

    程谦表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俩。沈嘉玉错开他投来的视线，不愿意与他对视。大概是这个动作彻底伤到了他，他轻轻颤动了一嘴，没有再说什么。

    前来阻止程昱的酒店工作人员早已经退得不见了人影，偌大的一层楼里只剩了他们三个活人。

    沈嘉玉被程昱拉着往外走去，他禁不住回，看了一被独自留在窗前的程谦。对方沉默地抬着睫，站在玻璃前远远望过来，像是在看那个遥远记忆中被父母选择放弃的自己，心底一瞬间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扎了一。

    他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吐几个无关痛的字：“学，再见。”

    程谦的影微微动了一，像是被“学”这两个字给动了。他控制不住地朝沈嘉玉的方向望来，底带着一丝压抑得几乎看不见的希望。沈嘉玉抿躲开，牵住程昱的手转走了去。

    视野余光中，那双纯黑眸中唯一晃动着的光，也渐渐熄灭成了灰烬。

    ＊

    沈嘉玉跟着程昱走房间，俩人站在电梯前，彼此一言不发。过了半晌，最终是沈嘉玉先开了：“程昱。”

    “嗯？”他很快了笑容。

    “……我轨了。”沈嘉玉垂着把手从他手中走，“昨晚我和程谦上了床，让他来了。对不起。我们还是分手吧。”

    他愣了一，脸上的笑容淡了来，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落地说：“学不要随便开这样的玩笑啊，不好笑的。”

    沈嘉玉说：“我没有开玩笑。”

    “那学是心了吗？看到我哥他那个样。”他接着又问，“因为会不忍心放他一个人不，所以觉得还是抛我比较好吗？因为我看起来比较容易放的样？”

    沈嘉玉打断他：“……别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冲沈嘉玉挤了一个笑：“学，是不是我太会哭了？”

    沈嘉玉抿了。

    “因为平时很会哭，总是得到糖和最多的那一个，所以就会被觉得偶尔失去一些东西也无所谓。毕竟都已经得到了那么多，总是要让让自己兄弟的。”他顿了一，接着又自嘲般哂，“但人又不是天平，能随便增减砝码。有些东西可以拿走，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可有一些……是我这辈都不想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