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付故渊惊疑，“什么叫不用顾虑你的心，朋友之间怎么能不互相在意顾虑，如果相起来经常到不愉快，那还算什么朋友。”

    池郁愣在原地，他细细咀嚼着每个字，一竟不知作何回应。

    这么简单的一个理，却从未在他孤僻的世界现过。

    “朋友？”池郁犹豫、疑惑地问，“班你是说，我和你吗？我和你是朋友吗？”

    付故渊：“……”

    这句疑问，像千钧重的石锤，一往付故渊脑袋上砸去，毫不留地将他砸懵。

    等他回过神来，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合着两人上学期相大半学期，自己在池郁心里还只是个关系疏远的舍友吗？

    所以他之前教池郁打篮球，带池郁认识自己的朋友，全是他一厢愿自作多？

    行吧，好心当成驴肝肺，是他脸大，脸去贴别人冷，瞧瞧，别人并不领呢。

    其实换平时，付故渊并不会这样生气，但是一想起方才在教室大扫除，女生着玻璃窗不小心跌撞池郁怀里，付故渊就觉得莫名地烦闷心，无法冷静。

    付故渊语气冷淡来：“成成成，是我自以为……”

    他自嘲挖苦的话刚，声音就渐渐小了去。

    因为付故渊看见池郁正望着自己，池郁的目光里，没有鄙夷和傲慢，只有期盼和希冀。

    他像个在沙漠迷失方向的旅人，忽然遇见一片绿洲，不敢贸然上前，因为害怕那是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

    付故渊蓦地反应过来，池郁是不一样的，他经历过校园暴力，又因言蜚语被孤立，因此，自己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友谊，对池郁来说弥足珍贵，甚至让他不敢置信自己可以拥有。

    付故渊想通这件事后，突然冒一冷汗。

    他刚刚差就说错话了。

    见付故渊久久不回答，池郁还以为他在犹豫，里的光慢慢黯淡去，他轻声说：“班你不用为难，我知……”

    “你希望我俩是什么关系？”付故渊突然问。

    “我……我希望？”池郁被付故渊问得有些懵。

    “对。”付故渊，“和我说说。”

    池郁缄默。

    他知自己喜付故渊，但他从不敢奢求什么，他甚至连朋友这个词都不敢说。

    “我不知。”池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