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眸又是一暗，他咳嗽两声，从屉里再次拿一张单，朝宋景曜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宋景曜皱着眉，对于这张纸有意识的抗拒。

    “你看看就知了。”宋安泽在他边了一烟，袅袅烟气浮空，让人一云烟之中。

    宋景曜的手有些抖，他掏那张纸定睛一看，只见上面是一张人手术同意书。

    “人手术？”宋景曜的嗓音异常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发的声响。

    “如你所见，楚暮是一个男孩，既然他已经离开了你，拿掉这个孩当然也便于他以后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还想怎么样？这是我们的孩啊！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他怎么敢！他怎么忍心！”宋景曜双目通红朝着宋安泽低吼。

    “宋景曜，你认真想想，不拿掉这个孩你会放过他吗？你的脑里只有自己，你从来就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宋安泽从未对宋景曜说过这重话，包括他从宋家把宋景曜带离，包括幼稚可笑的宋景曜将他当成臆测中的假想敌，他都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

    宋景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犯了众怒，才会招致这么一众叛亲离的后果？

    可是这一切都是他活该不是吗？楚暮到底给了他多少次机会，他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那么一个柔柔弱弱活蹦鲜活的人，在他面前经常被吓得话都不敢说一句，还总是冒发烧。

    好像两个人的相除了最初的甜，就是楚暮一直在受伤，一直在被自己肆无忌惮的伤害。

    就只因着自己笃定的以为，那个男人不会离开自己。

    他真的错了，错得离谱……

    见着宋景曜拿着那张纸愣在原地，宋安泽手中的香烟燃尽，最后变成一条的灰烬。

    他动了动手指，烟灰便从半空中四散而，飘飘洒洒落在纯白的地面，变成一片一片碍的灰尘。

    “怎么样，对你的决定有影响吗？”宋安泽开。

    “没有。”宋景曜哽咽着，背过去将不知何时了满脸的泪拭。

    他不想让面前这个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哪怕……哪怕他可以利用这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宋安泽叹了气，他就知事不会有这么轻易，才会编了这么一个谎言，只是目前看起来好像对宋景曜并没有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