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景若曦想了想：“一个大善人，谁都困难都拉扯一把，看见穷人，都会捐钱。所以父母妻儿需要援手的时候，他在给别人援手。想要吃好穿好的时候，钱给了别人修桥铺路。他是所有人中的好人，但是对家人而言，他是个恶人。”

    “比如？”

    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切比较新鲜，像是切开时间不的样。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景若曦摇了摇：“叶大人，不要欺骗自己了。”

    叶安心里终究是有一些侥幸：“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或许这只是他自己服用的一些残次货。”

    “这算什么大。”叶安嗤笑了一声：“一个杀人犯，也的上大两个字。”

    那人脸僵了一，接过参片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闻了闻，没敢放嘴里尝，然后：“好像……大概……可能……应该是老的参。小的虽然是挖了几年的参，可是卖去的都是整支的，像是这样切成了一片一片，实在是不知如何分辨才好。”

    “人都是复杂的，不能一概而论。”景若曦正：“好人不是对所有人都好，恶人，也不是对所有人都坏。”

    “再比如，一个恶人，杀人放火抢钱之后，让自己本来可能饿死病死得家人得意很好的活去，在世人里他是个恶人，但是在家人中，他就是个好人，有责任有担当。”

    “大人。”景若曦叹：“钱固然很重要，但是这世上，重要的并不是只有钱，还有许多别的东西。千年人参之所以那么值钱那么珍贵，因为它有特别好的药效，切开了可能不值钱，但是药效不会改。所以何礼贤也许铤而走险，为的不是一大笔钱，而是这株人参本。”

    “我知叶大人的想法，何礼贤是个冷血的凶手杀手，残忍冷酷，没有人。可是如果他不是为了钱，那就要对他改观了。”景若曦：“无论他是为了父母，还是为了妻，或者为了孩，哪怕是为了人。都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突然就大起来了。”

    “坑蒙拐骗，甚至是偷抢得来的钱，用的能安心么？”叶安冷哼了一声：“这只能说明他的家人也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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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吧，但是有些是超越善恶的，你可以说这不对，他们也确实不对，但真的存在。”景若曦：“也许等有一天，叶大人会遇到一个对自己非

    “我不认识人参的好坏，但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行家么？”景若曦对带路的村民招了招手：“你们常年娃挖参的，就算是切成了片，也应该可以分辨的好坏吧。”

    叶安的表显然有纠结。

    “我不是欺骗自己。”叶安缓缓的摇了摇：“但这件事有一个不合常理的地方，何礼贤也是经验老的挖参人，归结底也是为钱，他把这株可遇不可求的人参切成这样，那还有什么意思？这样就卖不了什么钱了。为了这株人参他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杀了那么多人，换是你，难不会拼死也要保住这笔钱？”

    可惜说到底他并不是个专业的大夫，对人参的分辨能力有限，给他一完整的也许还能看个名堂来，这样切成了一片一片又一片，还是混在一堆零散的中间，他实在是很难分辨。

    这一刻叶安的表很难看，虽然不不愿，但他还是从盒里了一片来。

在江湖，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