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怎么了？”景若曦的神没有任何异样：“活人如果得了这病我是不会看的，但是死人就不一样了，我既然现在在仵作的活儿，那就得一视同仁，只要是和案相关，对破案有力，肯定是不怕脏不怕累的。”

    景若曦一番话，叫叶安肃然起敬。他想想自己之所以有时候对景若曦那么宽容，可能正是因为虽然她要钱专业，但是事业非常敬业，并非是只会坑蒙拐骗耍手段。

    不过叶安还是：“你事认真我明白，但这个和别的不同……你不必勉。再说，柳之病是会传染的，你一个姑娘家……”

    不好啊，不好啊，叶安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男女有别是没错，但是这几个字对有些职业是不使用的，比如医生，法医亦然。不过乡随俗，景若曦也不想表现得太豪放吓着自己的上司，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还是：“也好。”

    叶安竟然有松了一气的觉。

    景若曦又：“刚才不是有个仵作么，我听县令叫他韦华。大人，不如叫他来，也不必解剖，柳病如果到了一定程度，表上的特征也是十分明显得。叫他来看一看，将症状叙述给我听就可以了，当着面，料想他也不敢说谎什么手脚。”

    都是男人，看一看就看一看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了吧。

    显然叶安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而且似乎有生怕景若曦会反悔的觉，立刻就往门外走，没一会儿，就把刚才那个和江家沾亲带故的仵作韦华给喊了来。

    韦华大概刚才被上司教育了，这会儿恭恭敬敬的，站在叶安面前，都不太敢抬。

    叶安将要的事对韦华代了一，虽然对方没抬，但是也能看脸有些变了，比来的时候，更难看了。

    “动手吧。”景若曦背对着江亭的尸坐，怎么也没想到她了这么多年法医，竟然有对着一尸避嫌的时候。

    韦华虽然很不愿，但还是应了一声，只是应过之后，磨磨蹭蹭，慢慢吞吞，似乎有些不去手。

    景若曦开始还有耐心的慢慢等着，然后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实在是觉得着急，便：“你是不是怕这病会传染。”

    仵作语。

    “放心吧。”景若曦：“柳病的主要传播途径是同房，虽然也可能直接接传染，或者间接接传染，但是你只要好手，不和他的肤衣接就行了。一会儿检查完之后，把手烧了，净净，健健康康。”

    叶安站在仵作边，他其实也不想看，但是又觉得自己不看好像有怂。景若曦是男女有别，他没有合适理由，只能咬牙忍一忍，等回去再洗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