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文苏抬起手放在自己面前，那手果然是微微颤抖的，怎么也停不来。

    但景若曦能说这话，显然是已经知了，都已经知了，步文苏突然有些破罐破摔的想法，那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她那日堪称英勇的冲上去救了那一对母的命，在无尘谷里一定被当成是众人仰慕的对象了。

    “手抖就不能拿针了。”步文苏用左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右手：“手抖，我就不能给人扎针了。”

    “是因为婴儿接生的事么？”景若曦若是想解语，那是多么的善解人意。

的胆，胆是黄绿的。当肝脏功能不好时，会造成胆堵滞留。使得原本将从胆送到胆的胆，从中漏而到血中。产生白泛黄的现象。”

    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但也绝对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而是一件血腥恐怖的事，所以在无尘谷中这件事讳莫如，绝不会轻易拿来说，更别提对一个外来人说。

    自然是有为难的事，可是景若曦只是个外人，步文苏被问了之后面上表空白了一，也不知是在想到底是什么事，还是在想能不能说。

    “原来叶夫人要是大夫。”步文苏恍然：“难怪前日可以给产妇接生，一般人可不到那么镇定。”

    步文苏好笑，但是又没劲儿笑，捂着睛呵呵了几声：“我确实不喜喝酒，酒……又苦又辣，有什么好喝的。而且喝了酒之后，手会抖……”

    看起来，除了不敢给人接生意外，步文苏还真是个好大夫。景若曦在他对面坐，赞许：“喝酒确实不好，偶尔小酌还行，喝多了就伤了。既然知，步公怎么还喝成这样，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安静了很久，步文苏终于慢慢的了：“确实，有这件事。这些年来，红婆是唯一一个给产妇接生而无事的人，我们都认为这和她是山谷外的人有关。我们佩服她，激她，却一直不敢对她太亲近，其实我们不是怕她的不详害了我们，而是怕我们的不详，害了她。”

    步文苏的脸明显的变了一。虽然他现在脸上因为酒而翻红，但还是能看变化，这句话显然直刺心。

    “我不是大夫。”景若曦笑了笑：“只是喜看是，这些都是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看过就记来了。”

    但是邪诅咒什么的景若曦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据她的经验判定，这事一定是人为。可是什么人会这么变态的事，而且又有

    大夫不是什么丢人的职业，景若曦若是，没有不承认的理。步文苏脸上空白了一，改：“叶夫人真是博学广闻，观察微，叫人佩服。”

    若真是这样，无尘谷里的人还真是心思单纯而善良，景若曦用手指转着桌上的瓶，在心里斟酌了一，步文苏如今喝成这样，差不多也到酒醉吐真言的程度了，他说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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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若曦十分舒服的接受了这份夸赞，然后才谦虚：“步公过奖了，不敢当不敢当。”

    步文苏虽然的很，但他是学医的，对景若曦的判断是听的懂得，虽然有个别的词不懂，但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也赞同她的判断。

    “我这几日，其实也听到了一些说法。”景若曦慢吞吞：“说是在无尘谷中，只要是替产妇接生的人，都会在当夜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