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醒过来，依然是六半。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早晨作息，年少时练功，每天六半起来踢打拳。工作之后，锻炼没那么勤密了，但依然条件反似的六半就醒。

    像那个什么玩意儿夫的那条狗，一到就安静不来了，必须得起来吃东西，事，不然浑难受。

    时青禾背着趴在他边上睡着，一只白的小漏在被外，霍昀看到他的脚后跟，粉红粉红的，没有茧，看着就是养尊优的一只脚。

    大概是察觉到床垫起伏的动静，时青禾也醒了。翻过来，发勾着团在颈窝里，他撑起，发肩，红痕斑驳的脖。

    “霍老师……”时青禾了右，一个重的大外双，眨了好几才眨回去，“这么早就要走了？”

    霍昀老脸一红，僵直地转过脸去，回答：“啊？啊啊哦，早。不是，也不太早，没，没要走，就是——”

    “我给你叫个早餐。”时青禾一翻扑到床，伸胳膊去拿电话，“他们准备的很快，你吃了再走吧。”

    他这一翻，就把简单的晨起变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场景。霍昀原本是坐在床的，一只已经踩去了，而时青禾翻过后，把被卷一侧空当，笔直的双和翘就那么对着霍昀，一只还蹭到了霍昀的大。

    时青禾是什么也没穿的，以至于霍昀看的明明白白——那个掌印还浅浅的浮在上面。他的大和腰肢间也有淡红的指印，发堆在背上，随着说话的动作从肩去了。

    在今天之前，霍昀从来没发现晨会如此不可忽视。

    时青禾叫完早餐，发现霍昀在坐在原地没动，喊了一声：“霍老师？”

    霍昀“噌”的一弹起来，连蹦带蹿：“我去洗个澡！”

    依然是，依然是撑着玻璃，霍昀手都打酸了，面还一要的趋势都没有，完全不给面。他忍不住想到后背位的时青禾，细细一把的腰，粉脆桃儿似的翘。

    良久，他放弃了，恨恨地骂自己的好朋友右手：“养你有什么用？”

    他折腾了半个小时，冲凉冲去了，才想起往拿衣服了，只好围着浴巾就去。走到浴室门，发现底有一大三小的洗衣机，其中两个里面有东西，他打开一掏，是他的袜和，已经被洗净烘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自己放的，客房服务也没这么细致，想来又是金主爸爸的善举。他把浴巾解开，上，蹬上袜。

    聊胜于无，总比挂空挡的好。

    时青禾已经吃上了，看他来，不好意思地咬着叉，说：“我太饿了，连牙都没刷，就……”

    “没事，饿了就吃。”霍昀也坐来。

    茶几有矮，他材大，坐来只能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宽厚的肩膀微微耸起来，有一藏拙般的壮实。

    两人相顾无言地面对面吃早饭。香煎，生煎汤包豆浆，时青禾吃了香的那一份，霍昀也不客气，抓起筷夹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