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虽然是助理医师，但临床经验和知识储备，完全不比主治医师逊。几个小时来，萧姝接待的病人，竟比周决接待的还多。

    周决怔愣足足十秒，瞪大睛问，“萧医师，怎么是你？”

    围堵郑仙的人绪激动，梗着脖，嗓门特别大，“庸医害人！庸医谋杀！你工号多少？我要向院投诉你！”

找档案耗费时间，对不起。”萧姝门就歉，连续鞠了好几次躬。

    江行知已经换好礼服，坐在客厅等候。

    走更衣室，医院大厅围了很多人，郑仙被堵在最里面。

    有位老人家挂主任的号，结果郑仙接待，让人先去一大堆化验。老人家患旧疾，某些化验药和仪不能碰。

    萧姝和周决师同门，都是师父最重的徒弟。萧姝比周决拜师晚，所以私底以“师兄”称呼对方。

    萧姝低整理病例，轻声回答，“没有。”

    “我说真的。前几天郑仙当助理……算了。”周决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背后嚼女人？

    萧姝答应早些回家，结果，到家时间比平常还要晚。

    萧姝把病例收好，抬看他，“梦里当你上级吗？中医院升职哪有那么快。”

    他换个话题，“今年转正考试，你报名了吗？”

    萧姝往后退两步，扶着墙勉稳住。

    “辛苦了。”周决叫完最后一个号，在椅上对萧姝说，“今天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会累死。”

    周决猜得没错，接来一整天，工作轻松愉快，且赏心悦目。

    “师兄又开玩笑。”

    萧姝继续说，“如果要投诉医生，明早九以后，到医院门的办公理楼登记。”

    萧姝停住脚步，听他们吵吵闹闹，大概明白事经过。

    “为什么还没报名？你如果早参加考试，现在可能是我上级了。”

    “呸！什么叫“只是开错单”？你们主任说了，如果他没及时发现，我爸这会儿就躺在ICU里了。”

    资老中医为了传承医术，每年都会收一批徒弟，从中选最优秀有天赋的苗培养。

    “你不试试，怎么知？”

    萧姝见他，连忙歉

    “我、我……”郑仙急哭了，边解释边央求对方，“我没有谋杀，只是不小心开错单了。你别投诉我，我赔你钱好吗？”

    郑仙泪汪汪，躲在她后，仿佛见到守护神。

    “哦，好。”病人家属记住投诉方式，恶狠狠丢几句话，终于打回府。

    郑仙急了，用力推开萧姝，“喂，我跟你有仇吗？为什么挑唆病人家属投诉我？”

    “我跟郑仙换组了。”萧姝扬起角，淡淡笑笑，“师兄，不迎我吗？”

    “投诉！必须投诉！”

    周决忙说，“怎么会？有萧医师给我当助理，今天肯定很顺利。”

    “各位，请安静一，不要在医院里闹事。”萧姝推开人群，挤到郑仙和病患家属中间，“今天已经班了，病人家属请回吧。”

    幸亏主任及时发现，连忙拦住老人。陪同家属离愤怒，非要郑仙给个说法。

    “再说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见。”萧姝朝他告别，换衣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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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是为病人服务的，人命大于天。”萧姝语气难得重了几分，直勾勾看她，目光凌厉，“你错事，被投诉，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