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望海没作声，只是抿看着他，言又止的模样。

    不知怎地，邢望海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明明喜的是酸味的冰，可大人们总会搞错，买给他柠檬味。他有些微的失落，设地去理解并接纳好意，说服自己，默默认可这不经意的“错误”。后来，在大人夸赞的词汇中，他经常能找到这样的字“省心”、“乖巧”、“漂亮”。

    但他天生是这样顺从的格吗？

    不，只是压抑习惯了，能够条件反一般，把那些“不”和拒绝在心里。不动声地活了二十多年，不太多喜好，不给任何人添麻烦，作貌似完的选择。

    在这之前，他不执着于任何东西，所以没有任何想法。日就是这样顺推舟，不需要让他烦恼、焦躁。他就似甫洛夫实验里的那只狗，给予刺激，条件反，不加思索。

    遇见杨鸥，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不需要忍耐，自己吧。

    然后，他醒了过来，连带着那些小小的、暗的、自私的绪，也一并冒芽。

    在齐面前，他能镇定，有理有据，定不移地诉说自己的。一旦面对杨鸥，尽面上平静，心立刻变得狭隘，像溺之人，抓住一浮木，就再也不能放手。

    对于这样的自己，他到陌生。更为可怕的是，越是想讨杨鸥喜，越是适得其反。明明应该把那些不堪的嫉妒隐藏起来，明明应该珍惜着当，但似乎总有一个声音挥之不去，在他耳边咛语，教唆着，去问问吧，杨鸥总不愿提起的过去。

    好了，他终于问了。却并不能快活的舒一气，也没有如释重负，彷佛卸心中一块顽石。那些无所适从的径直埋得更，扎了愈发的神经里。

    杨鸥从未见过邢望海这样犹豫又胆怯的面孔，以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默了片刻，终于打破宁静。

    “邢望海，”杨鸥连名带姓的叫他，“不需要这样，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在假装。”

    邢望海终于对上他的睛，黝黑沉，没有一丝波澜。

    “不用歉，你喜的方式来，好吗？”

    自己喜的方式？

    邢望海神迷茫，他竟从来没思考过，什么是自己喜的方式。和杨鸥相，主导权似乎都在对方手中。大概和小时候一样，他没想过说“不”，也没有机会说。

    他了酸涩的鼻，有一说不的困顿弥漫全。

    “鸥哥，我不知......”不知的太多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只会意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