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里很不吗？”杨鸥忽然问。

    “也不是，”邢望海转过来，立刻反驳，“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演得是李钧承，但大多数人好像不太关心我演得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这样演，她们只关心我的扮相……什么攻不攻啊，还有什么时候会跟你接吻，什么时候我俩会上床……”

    “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杨鸥拿起遥控，暂停键，电视里正好播到一集结尾，演职员表定格，邢望海的名字在最为显的第一列，“正是因为你演技不错，至少目前没有差池，没有诟病的地方，所以大家自然不会将讨论重心放在这个上面，弟弟，你要对自己有儿信心，你真得很。”

    邢望海只觉得咙，他抿抿，沉默了一会儿。

    “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很天真，明明知这剧宣传噱在于炒CP，捆绑我俩营销，但我还是有奢望，希望更多人能够好好看剧，对剧本作正确评，即使批判我的演技或者其他什么都行……我不想大家只关注在我俩互动上，我想他们看见得是你和我认真演的万火和李钧承。”

    邢望海本就是电影咖降级来演电视剧，他有这些想法并不突兀，相反，恰恰现了他的一片赤诚，对于演员这个职业发自心的尊重。只是现在的市场太浅薄浮躁，文化产者更关注于收益，自然风向在哪儿，就会往哪儿偏。演员只不过是这条工业制造链上的最前端，他们被包装、被贩卖，销量喜人，现金转换率，才能让资的每一方获利存续，循环往复，造就了市场上占有率最的并不是最有艺术价值的，而是最能获利的短平快。

    持理想的人往往会被现实打败，这的确悲哀，但并不意味着就不应该持。杨鸥觉得，邢望海的思虑、发都没错，并不天真可笑，只是这世运行的规则太过于赤，铜臭味太，他也无能为力。

    “弟弟，你会后悔演《梦中人》吗？”

    “怎么会——”邢望海陡然激动起来，“我说过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尤其激老师选了我，能够顺利演这剧，然后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