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用肩膀撞开人群，企图一路撞到齐那边。

    齐用一只手遮脸，一只手拄拐，忍愤怒，嘴里不停说，请让让，我要去。可没人在意，在这一刻，他成为了祭坛，周围尽是狂的信徒。

    那些手或者脚，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缠住他，绞住他迟缓的躯，像是要溺毙他。

    “——”

    齐终于爆发，一秒，一只胳膊忽然挡在了他前，在震耳聋的狂声中，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都他妈给我闪开！死一边去！搞事来，你们负责啊？！”

    徐幻森转，对上齐的视线，“快！抓我，我带你走！”

    不知是什么到了齐的泪，他双模糊，差哭声来。

    徐幻森见对方没有反应，脆一把揽过来，架住齐的胳膊，死死箍自己的臂膀。在到徐幻森肩膀的一瞬间，齐忽然惊醒了，徐幻森的气味追了上来，连着那些记忆，全覆盖过来，像早就在他生的，开始膨胀，撑破他最后的伪装。

    “你来带我走吗？”

    “什么？”徐幻森没有听清，只是问：“你有没有受伤？”

    安保这时也赶到了，迅速围拢在齐和徐幻森周围，替两人开一条。

    好不容易挤酒吧，呼上第一新鲜空气，徐幻森才敢松开齐。

    两人均是面绯红，一副上气不接气的模样，彷佛刚刚携手跑完一场拉松。

    他们在寒夜里对视了几，结果，同步地笑起来。

    齐笑，笑得几乎在全发疼。这笑莫名其妙，荒唐甚至不合时宜，可一更奇怪的觉滋生了，似乎在挑明他们怎么都分不开，怎么都剪不断理还，近似于血相连。

    徐幻森笑，笑自己的后知后觉，当他拿别人齐的替借尸还魂，心里生可耻和绝望时。齐却从天而降，来不及他思考，来不及他惊魂未定。他凭着本能，再度寻到了他边。

    “卧槽！”齐蓦地止住笑，猛拍了额，惊恐的表，“我忘记望海了，邢望海，他还在里面！”

    129.

    就在人一窝蜂往齐逃跑的方向涌去时，邢望海被人推搡到一旁，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他还没爬起来，却被后面激动的人又撞了一，右手撑在地面，已无可避免地被人踩了上去。钻心的疼，和骨嘎嘣脆裂的声音，一传来。

    他倒了一凉气，勉爬起来，还剩完好的那只手摸到袋，去找手机。电话正好震了起来，扫一，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