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炜和唐一曲同时怔住，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认我们，但我希望你相信一，我和老韩虽然没办法有自己的小孩，但我们把你视如己，一直以来，都在

    “对不起，对不起。”韩炜悲伧，“疼不疼？爸爸的错，是我不对……我一激动打了你，原谅爸爸……”

    “别碰我！”齐厌恶地挡掉唐一曲伸过来的胳膊，“……你们故意对我好，让我记不起来，让我遗忘掉过去，是不是害怕我大会报复？害怕有朝一日发现邢望海的爸爸是杀人犯！我多傻啊，当了这么多年的同犯！还自以为是，把仇人当亲人，我真是个混，天底最可恶的王八……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为什么当年不连我一块儿杀了？还要装成菩萨心，把我养大？！”

    忽然，啪地一响，韩炜给了他一掌，让齐顿时变成了哑。这一掌不算用力，可还是留了红印。

    唐一曲拦住他，默默拉起他的手，将安心的温度传给他。

    齐面无表，一动不动，却无可避免地在坍塌。他低，底的焦距开始溃散。

    “崽崽，”唐一曲上前，想要去安抚绪激动的齐，“你知了什么？好好跟我说……”

    他见齐毫无反应，想上前安抚，却被一个沉默的膛挡了回去。

    “走吧，老韩，给崽崽儿时间，让他想清楚。”

    他说：“你们没有资格当我的爸爸，你们是杀人犯的帮凶，你们活该没有小孩！”

    “够了，不要他了，请回吧。”徐幻森厉荏，严辞定，“如果你们真得还关心他，那现在离开，是对他最大的关照。”

    “我都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不要再假模假样装去了！”

    讲这番话时，因为愤怒，他的面目都扭曲了。他以为发怨恨会让他痛得少一儿，可他现在已经痛得不上气，痛得无法自持。他觉得自己踩在了一块玻璃上，看见了玻璃隐藏的秘密真容，可正因为他踩了上去，想看得更清楚，所以摇摇坠，随时要碎，以致于他也会和玻璃一样，粉碎骨。

    “跟他无关！”齐忽然提音量，语气尖锐，像一把冰锥，开始锥人的心，“为什么总要怪别人呢？难不是你们一开始错事了吗？明明是你们害了人，到来，却可笑地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唐一曲不屈不挠地走过来，想要同过去一样，像一位父亲似的，安他，哄他。他却重重推开了他，甚至还在不择言地践踏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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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韩炜想据理力争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苦涩得说不一个字来。

    说完，他转向齐，一气，又缓缓吐，将酝酿已久的话如数倾吐。

你在说什么胡话？”唐一曲怒渐显，朝向徐幻森，“你跟他又了什么迷魂汤？瞎说了些什么？”

    韩炜瞬间就后悔了。他不忍看唐一曲的难过，但也不愿意看齐暴走。他惴惴不安，久恐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自以为理得天衣无，将过去完好掩埋，可不知在哪个环节了错，齐竟然记起了那么多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