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

    “元旦快乐。”齐嘟哝。

    “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徐幻森挨着他坐，将打火机掷在茶几上。

    齐的视线随着打火机的抛线移动，目不转睛，“没想好，想实现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

    徐幻森默了一会儿，离齐更近了些，轻声问他，“那个愿望里，有我吗？”

    齐一怔，有些僵地转，对上徐幻森的目光，心得厉害。

    “有。”

    一直有且只有你。

    徐幻森笑了，说：“真好。”

    齐被这笑搅得一阵悸动。他盯着徐幻森，心忖，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喜得无以复加，超想象。

    他几乎是条件反地想要去依靠他。彷佛心有灵犀，徐幻森撑开肩膀，接住他的倚靠。徐幻森的掌心挲在他侧脸，带着熟悉、迷惑人的温度。

    “我现在又有新的愿望了。”齐闷声闷气。

    “是什么？”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去，永远都不变。”

    徐幻森很重地了一气。屋里很静，只有他俩，任何动作和响动都会放大，变得无比清晰，以至于他们能够听见对方逐渐加快的心声。

    徐幻森很轻地又笑起来，低低说：“如你所愿。”

    136.

    手术成功后的第二天，邢望海就醒过来了。

    他卧在病床里，睁开，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叶岭。叶岭跑去，惊喜地喊叶弥。

    叶弥泪光，立在邢望海床，问他疼吗，有哪里难受吗。

    邢望海目光有些迟滞，酝酿了许久，才虚弱地开，问：“齐呢，他还好吗？”

    叶弥一怔，不知该如何应答。叶岭在旁立刻应，你专心养伤，他很好，比你好。

    邢望海这才放心地闭上，再次睡着了。

    第二次醒，是因为剧痛疼醒的。火烧火燎的疼，从背传来，骨髓，彷佛吞了熔浆，在溶解肌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