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齐。”邢望海往前倾，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心冰凉，像是镀了层霜，激得齐一激灵。

    “我和我爸爸都得了一病，治不好的病，一旦发病，就控制不了自己，而且会失去意识，甚至发狂，本意识不到自己了些什么。发病时机无从判断，没有力气，疼得会在地上打，像野兽一样......关于我爸爸制造的那场车祸，无可免责，他是罪人，是害你失去幸福的罪魁祸首。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个病人，突然发病，从而造成悲剧，如果他是清醒的，我相信他一定不愿看见自己害了这么多人......我知你很难接受这个解释，但你想想看，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考驾照，从来不从事作、对抗活动，就是为了避免再度现意外，伤害到他人......

    “你还记得吗？我三那年，突然要去游学，跟你失联了一段时间。后来回家，你正好回国度假，问我为何突然消瘦这么多，我支支吾吾，只跟你说胃不好拉肚才瘦来的......其实，我去了疗养院，待过一段时间，可我自己也不知我生了怪病，因为大人也在瞒我，我以为我那次治好了，从此就能无忧。可惜，那只是一个先兆，意味着我这辈都摆脱不了了......”

    齐瞳孔剧烈收缩着，一脸呆滞。他的手还被邢望海握在手里，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好似一座雕塑。

    他有预想过很多结果，大概是他大发一通脾气，不而散。最好能让邢望海多受儿煎熬，这样才能赎他们久伙同欺骗的罪。

    可早在他受到打击前，邢望海就在一个人受苦，吞咽他所不知的痛楚。

    他这才发现，原来仇恨并不能让他好受几分。他的仇恨建立在邢望海以及大人们的上，可这仇恨并不牢靠，甚至本末倒置。

    可他还是要怪一怪他们，不能就此松，被招安的架势。

    他定了定神，从邢望海那里自己的手。

    “你是不是不喜吃姜，那待会儿我嘱咐他们不要放姜。”

    邢望海一愣，随之笑了笑，他看见齐松动的面容，恢复成他熟悉的模样。他一如往常，记得他的喜好，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

    “嗯，我不吃姜。”

    正文 第9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