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谈话结束，顾清走实验室，从没觉得光能这么刺。

    顾清疑惑，他怎么不知。

    顾清，白衬衫显得他很单薄，可脊梁，看起来冷然得很。

    “接来住哪。”霍舟见他笑了，这才问。

    散落地上的书，被一双大手捡起，收拾的动作很不熟练。

    霍舟皱眉：“先住之前的？”

    “别收拾了，越收拾越。”顾清打开手机，想找一款游戏沉迷会。

    现在要搬去，东西都成累赘。

 艾麒给他两个选择, 要么以后继续吃这哑亏，要么以学术不端为由开除顾清。

    “去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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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气，迅速收拾研究所宿舍的东西，他本来以为会在这至少三年时间，买了实用的坐垫跟新窗帘，还有七八糟东西。

    王教授以为他自己已经够圆，能在联有些脸面, 守住那一亩三分地，没想到联的风还是刮到他上。谁让联看不惯霍家，看不惯安氏生，这些他们动不得，就来动势单力薄的顾清。

    学术不端，一个大三的学生被扣上这帽，这辈科研的路就断了。可是不断他的话，其他学生路也要断。

    让谁来选，谁都知怎么。

    王教授好说歹说，同意开除顾清, 但学术不端这个理由还是算了。被大开除后，已经很难有教授再愿意要他。

    霍舟什么都没有说，先把地上书整理好放箱里，顾清脆坐到地上，看着霍舟来来回回走。

    顾清眨眨，半蹲来，手碰到满是笔记的书，忍不住握拳。埋膝盖里，蹲在地上许久没有起来。

    王教授让顾清坐，顾清看来，现在的王教授又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一样，心里已经有数。

    可他何其无辜，顾清垂，手里的文献还有熬夜写的批注。

    顾清还没拒绝，霍舟继续：“反正我不住，你住两晚

    “被阿姨拦来，问我知不知门禁时间。”

    接来投稿的论文会被撤回，他这段时间所有努力付之东，以后就算研究成果回来，也跟他毫无关系。

    顾清脆站起来，有他动手，东西收拾得快很多。霍舟车就在面，大越野满顾清的东西。

    钥匙给宿阿姨，霍舟见他没什么表，开：“有天晚上我来找你了。”

    顾清被声音惊到，见给他捡书的人竟然是霍舟。

    霍舟开：“我学。”

    可他手机上什么娱乐件都没有。

    王教授心里愧疚，面上不显，看着实验室等结果的学生们，指了指顾清：“小清留，其他人回去吧。”

    等车开校园, 王教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他不想断了几十年的研究, 他就是个市侩的人，当初用顾清在霍家的面去拉投资，就能看来端倪。

    顾清有想笑，扭看窗外，霍舟还有吃瘪的时候。

    收拾到一半，刚放好的书跟本哗啦啦散一地。

    不到一天的时间，顾清被王教授开除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大，毕竟顾清是风云人。大三上学期被王教授收门，学期又给开除，不少人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什么。

    开除他一个，保全所有人，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的苗，原本应该在这条路上走很远，可惜太尖，太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