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迷迷糊糊想着，没看见霍舟发来的晚安就梦乡。

    梦里是R国的海岛，但就是他对R国却是白，铺天盖地的白，医院是白，实验室是白。

    清晨，顾清，怎么又想起以前的事。

    “你去过R国吗？”顾清靠在椅上，“就是一个岛，四面都是海，大大小小都是研究所，吃穿住行都是岛外运过来。”

    以前他跟霍舟天天见面，都没连着说过五个小时的话，为什么现在见不到，反而话越来越多。

    霍舟轻声：“这里是很好，很快会变得更好。”谁都不想看见他们的故乡跟土地变成这样，充斥着丑恶跟易。很多人，在为这件事努力。

    “再说你还有一年就毕业，等毕了业就回R国，这些跟你都没关系。”

    可如今顾清已经彻底脱离霍家这个庞然大，在联的学业还有一年，必须知这些东西。

    之后跟着考察团又去爬杭市的天目山，天目山脚又看见那个女孩，才知她是本地随行人员之一。

    *

    那天爸爸没看西湖，只顾看女孩。

    霍舟第一次听顾清说小时候的事，之前就怀疑过顾清是从R国来的，现在证实这个想法。

    挂了电话，已经到凌晨，顾清意识看通话时间。

    顾家都是联人，在顾爷爷年轻的时候被调到R国科研岛，顾爸爸是在岛上生，直到去联考察，才知故乡的景是那么漂亮。

    明明每次只是发几条微信，霍舟说打字太累，就变成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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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跟妈妈就是在联盟遇到，柔似的西湖边坐着漂亮的女孩，女孩被肩接踵的行人挤得有厉害。

    “你爸怎么描述联的？”

    而且现在回R国也不会再住无菌室，他有药了，可以在R国任何一个地方行

    住了整整十三年，直到踏故乡联的土地，才有真实，他的生命从踏这片土地开始，才有了真实。

    “这次由学者们抗议的反腐败活动，你的事只是□□，这次的抗议迟早会来的。”安科虽然去年才到联，但他公司跟联政府联系颇多，知里面乌七八糟的事，“层科学家成为财阀，门阀的传声筒跟牵线木偶。真正想学术的人必须依附联政府两家，不然经费拨不来，项目不给你批，几乎寸步难行。”

不明白，心里慨，在R国科研所顾清就被保护的很好，七年前来了联这个大泥潭，竟然也意外有了保护。

    他在一片白中生，然后再住一片白的无菌室里。

    那都是很早以前了，爸爸一边实验，一边跟他讲。

    他决定回联一趟，带走联盟的漂亮姑娘，成为自己妻。

    等回到R国，爸爸才想起山明秀，地大博的联是那么壮阔。

    见顾清不说话，安科话收了些：“放心，联也不是那么烂，还有霍将军。最近你就没见他，是因为他跟那两家人的争斗几乎到了白化。只要霍将军在，联就有救。”

    霍舟拿了个颗石在手里，他最近在戒烟，手里有不习惯，另一只手拿着电话，听顾清说话。

    顾清垂，语气有些不敢置信：“我爸爸说联很好，比R国好很多。”

    所以在顾清久的记忆里，对联的印象都非常好。那是他从未去过的故乡，是他爸爸妈妈相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