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对这个结果有心理准备，修还是白了脸。

    他调整了自己的认知，说：“倒是可以用一……但鉴于于妊娠期，只能用非常温和的药，”他看了一被帷幕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阿尔弗雷德能听见：“说白了更多是起安剂的作用。”

    只有安剂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可以用药吗？”

    他许久没有修剪过的黑发有些了，垂几缕发丝在前，被他自己的睫扇动得一颤一颤。

    床上有，是好几天没让仆人来整理的结果。轻柔和的被和随堆叠的织里，有个人正安然地躺在其中，他原本在阖目养神，听见动静睁开看过来。

    “可我没能离开……你又把我带了回来。阿尔弗雷德，我原本应该已经死了，

    阿尔弗雷德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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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修又岂止只是现在在星际航行中，他自从怀后，大半时间都在飞船上，基本上是把帝国兜了一圈。

    “其实我想好了。”修说，“或者说，这其实不太需要想。”

    阿尔弗雷德上了床，凑过去伸手把他额前的发整理了一。

    阿尔弗雷德，要他去备药，自己回了床所在的位置。

    阿尔弗雷德攥了拳，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是他仍然保持倾听，等待修说完。

    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想过，但这动的时期，总不能把修一个人扔在边境。

    阿尔弗雷德半搂着他，又说：“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

    狄忒斯这才知自己想错方向了。他心中微微诧异，看来，这个孩在皇太心中的分量远远比不上那个育者。

    “确定了。”他把报告给修看，陪着小心说，“就是那晚。”

    “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阿尔弗雷德打断说：“我是指能让他舒服一的药！”

    这是修第一次坦诚自己曾经有过厌世绪，尽阿尔弗雷德多少猜到过一，但仍然痛心不已。

    “没想好也没关系。”阿尔弗雷德立即说，“反正无论是什么决定，也要等到回到主行星才能……”

    “我承认，在我的原计划里是从来没有‘自杀’这一项的。”修忽然说，“最多只有被你杀死，但没有主动赴死。后来我临时调整了计划，因为……因为我忽然得知，我的养母，我的生父，他们给予我的，我以为我曾经拥有的东西，全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利用，我从未被他们过。那时候我厌倦了，想要彻底离开，因为我原本就不该来。”

    掀开厚重的绒布帷幕，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修沉默了。

    他抬看着帷幕的端，似乎在透过那里看向虚空。

    “我的命运，从来都不由我自己。我因为浑浊的功利心而被制造世，又被皇太的躯壳……从来，我就不属于我。”

    修顿了一，不知怎么的有想笑，他说：“我想这个也故意不了。”

    狄忒斯问：“您是指堕胎还是保胎？我建议不要在星际航行中堕胎，飞船上的医疗条件……”

    等待修那个审判。

际航线的。”

    阿尔弗雷德试探地伸手碰了修，见修没有排斥，才整个人贴了上去，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