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抓机会，跟她聊了许多，刻意避开了与父亲有关的话题，母女俩终于恢复了几分以前聊天的状态。微信电话声再一次响起，黎越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愣愣看了一会儿，又了挂断键。

    “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久。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恢复成朋友的状态吧。我明白你的无可奈何，可我心里的坎过不去，自己都一团，不想再因此伤害你。普通朋友，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了。”

    天气逐渐转，黎越的也一天天好起来，两个月之后，她终于跟着母亲离开了医院，回到她们的家。她并没有从父亲去世的打击中走来，但就像明晗说的那样，她还有母亲，她的母亲只有她了。她努力让

    这样，我就不会怪你为什么这时候不在我边，不用担心自己之后会因为绪失控对你恶语相向，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把事变得更糟糕。至少，还能将你留在我的生命中，不至于彻底失去。

    黎越微微低了，里好不容易聚集的一丝光芒再次消散。她何尝不知，等待的滋味有多难熬。可她现在没法到若无其事一样跟她谈恋，却也舍不得失去她，她明明知不是她的问题，可到底觉得很是委屈，在最难熬的时候，没有她的陪伴。

    她不接电话，明晗就持不懈给她发着消息，跟她分享一些边的趣事，看着她尽力哄她开心的模样，黎越心里又愧疚起来，回到病房里，自己坐在窗前待了许久，终于了决心，给明晗发消息。

    ——

黎母推着她到草坪上晒太，烈的光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照在上，让人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黎越眯了眯，面容终于缓和，了舒服的表。黎母看着她，伸了伸手臂，浅笑说：“天晴了，心好儿了吧？你说你，从小就喜跑去晒太，天气好心也好，怎么也没晒黑了。妈妈可比不得你，我得躲着，防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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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越看了看她，眉温柔，拿起手机打字说：“妈妈一都不老，看起来跟我就是妹。”

    明晗发完语音，气呼呼将手机往床上一摔，像吐连环炮似的：“之前说分手了不能朋友，现在又要跟我朋友，谁缺你一个朋友！等着吧！我看上的人哪儿这么容易就让你跑了！你是哑了还是聋了！我没同意分手，你这辈都别想甩开我！”

    过了好一会儿，明晗才给了她回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起来像是哭过，又带着几分狠劲，说：“我可以接受你暂时把我当朋友，但分手这件事，你不能就这样跟我说，不能隔着半个地球，用冷冰冰的文字。至少，你得等我回来，当着我的面，看着我的睛，告诉我，你只想要跟我朋友！

    黎母看着，叹息一声，劝她：“女儿，这么去不是办法，你需要时间我知，可是这么几天过去，你至少给她一个回复吧，晗晗也不容易，你之前还让妈妈别怪她，那你现在呢？无论如何，这件事你没办法逃避，是必须解决的事。这等待的滋味不好受，我想，你也不舍得她那么煎熬吧？晗晗这段时间，瘦了不少，橘说她吃不好睡不好，一有时间就看手机，就是等你的消息啊……”

    现在作为一个朋友，我希望，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把错都往自己上揽，也好好照顾阿姨，她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