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空了。

    一郁结一夜的烟味充溢，比前一天要更一些。这次还混杂了冷掉的残渣的味，在推开门的一瞬间扑了来，让他立刻就想吐来。

    所幸胃里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吐。

    他侧过用手臂挡住鼻，胃有些难受。

    屋里空空的，没有人，只有橘的夜灯寂寞的亮着。地上一片狼藉，散落的衣服，踢的鞋，纸屑，还有烟直接在地上划的黑划痕。

    他没有脱鞋就跨屋，铁门在后哐当一声合上，刺耳难听。

    屋里没有人的气息，室友大概去了。现在的室友属于夜行生，主要活动时间在午两到凌晨，有时门，有时在家。两人的作息完错开，一周里也见不着几面。

    叶粼心里有一怒气在突突往上，他不是十分外放的人，不会主动和人起冲突，但是如果室友在这儿的话，他说不定会扯破平日里客客气气的脸，和他不不顾的大吵一架。

    但是没有人，没有人分享他的喜悦，没有人知他的疲倦，连他的怒气都只有自己消化。他站在客厅中央，突然觉得很孤单，很难过。

    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透凉的，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为只能这样平复心的自己到悲哀。

    再怎么悲哀也无济于事，心里的难过加重了上的难过，冷风过的脑袋愈发疼了起来。

    他其实不怎么讨厌疼。

    疼是一回事，但是却有一自般的快。好像□□上越是疼，心里反而越是快。只有疼的时候，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喊疼，再怎么样皱眉，再怎么样失态地蜷缩成一团也是理所当然，光明正大。

    疼给了他这特权。

    疼痛压迫着他，无法控制行的方向。他像一个醉酒的人，看不清前的路，歪歪斜斜蹒跚的走自己的房间，扶不住门，摸索着抓住门把，用力往后一甩，“呯”的一声，突兀的响在死寂的夜晚。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可以不不顾，近乎暴地扯围巾，囫囵地拽外和衣，手腕上失去了气力，衣就这样从手中落，以怎样的姿态铺在地上，他也不着了，几乎是匍匐着爬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