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言。

    这是这里的世界，仿佛与叶粼从前过的那生活在两个世界似的，完全隔离了开来。有一瞬，叶粼几乎都要忘记了，他上还牵连着另一个世界的，直到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舍友的电话。

    叶粼有一瞬慌了神，意识地咬住了，看着震动的手机没有动。

    “不接吗？”

    徐风问。

    叶粼来不及思考，只靠惯了，“要接的。”

    接了电话，那略带慵懒又盖上一层冲冲的薄怒的声音穿过来。

    “喂叶粼，你在哪儿？”

    这个问题最近总被问，有那么两三次，来自于上司和同事。

    “不在X城。”

    “你要退租怎么也不和我先说一声，现在这么几天你让我去哪儿找新舍友？你的行李也不来收拾！”

    “嗯，好，我知了。”

    叶粼答得有无心。

    他的错，也无需狡辩，他又给人添麻烦了，他在这个世上左走右走，左右碰，怎么都给人添麻烦。一旦这样想，他就羞愧得像过街的老鼠。

    “快来，过两天我朋友可能要搬来，腾地方。”

    “嗯，好。”

    “你放客厅那些零碎还要不要了？放在那儿挡，不要我给你扔了啊？”

    叶粼实在想不起来他放了什么，但是不想轻易地丢掉。

    “别，我这两天回去收拾。”

    那边的发了轻微的“啧”声，有难搞的样。

    “行吧，但是你的，还是什么植什么的，那个瓶前两天不知怎么的碎了，可能晚上老鼠闹的吧，我先给你扔了啊。”

    叶粼一愣，他记得那瓶小小的绿植，大学时候买的，养了好多年了。

    “植还活着吗？”

    “没吧，你这么多天没回来，早枯死了。”

    叶粼心里并不信。

    他走开不过两周，那瓶里一向装了足够的，好养活的绿萝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

    “真的是枯死的吗？”